新掌权柄的他望着阶下噤若寒蝉的群臣,心中那也不是一个滋味,之前那些人掌权后,天下也没有出现这种乱子啊,怎么到了自己这里,就有了那么大的乱子。
此时他是十分害怕,这个帝国完蛋在他的手里,要是这样的话,那么他可就是帝国的罪人了,同时也会成为历史的罪人……
而他看到自己身后的皇帝,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当初选择皇帝的时候,怎么选择了这么一个废物呢……眼前这个情形,这个皇帝,那是一点用处都指望不上。
当然他杨元超也没有想过,若是真的选择一个厉害的皇帝,他还能站在那里,对着群臣喝五吆六的吗?
杨元超也明白,现在是自己掌权,自己这个时候,多多少少要站出来,说上两句,同时眼前的这个局势乱成一锅粥了,这个局势,那也是得解决的,不能放在那里不管的。
“诸位卿家可有破敌良策?”杨元超的声音在空旷大殿回荡,惊起梁间寒鸦。
死寂中,一个清瘦身影越众而出。
此人是一个尚书郎名为‘王远’,在洛阳城的官场中,算不上什么大官,毕竟连卫士开道的权力都没有。
在帝国的官员中,每个级别,都享有着一定级别的特权,而对于大官最基本的特权,那就是卫士开道,何为卫士开道,就是你走在大街上,前方则有几个侍卫给你开路,任何普通老百姓,都必须让路,不能阻拦,如若阻拦,砍死你,那也是白砍……
王远整冠抚袖,口中吐出连珠妙语:“臣以为当效仿远交近攻之策,分化叛军羽翼,同时臣愿意亲自领兵,讨伐叛军……一年则可平叛。”
而在王远滔滔不绝的战略构想中,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战略意义,或者有效的办法,远交近攻?远交谁呀?西部地区的吕超,独立西北,他也独木难支了……”
至于分化叛军,叛军能那么容易分化的吗?这些人都是为了图谋中原走在一起的,你能分化吗?你分化的时候,给予出什么利益?
那可都是北方的蛮族,你分化所给予出来的利益,总不能是祖宗之地吧?
这种分化敌方的办法,也只能说,说出来是没有动脑子的。
但是杨元超能看出来,这是王远抓到了一个机会,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,凭借着王远这种身份的人,正常的升职,那是根本没有机会的。
只有在这种事情上,得到重用才能有机会。
杨元超望着这位侃侃而谈的年轻官员,眼底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他知道这个年轻官员所说的都是废话……但在这大厦将倾的危局中,或许正需要这样敢说敢为的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