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她遗憾的是,今日顾教授这里,人非常少。
不过这也是好事。
今天这几人,都是跟顾教授这样,对新思想接受良好的。
这让桑景云可以放心地在他们面前诉说自己的想法。
当然,她说得不多。
让她写故事没问题,让她长篇大论地说,那是难为她。
好在这些人不强求她说太多,只让她好好写书。
等座谈会结束,之前曾教谭峥泓国文的张先生对桑景云道:“以前,我并不觉得小说重要,我觉得我们应该写的,是纯理论的东西。但近来,看到很多人因为你的小说发生改变,我就意识到,我狭隘了!”
桑景云笑道:“张先生,这个社会需要小说,但也需要纯理论的东西。”
“那确实!对了云景,你怎么会看上谭峥泓?这小子的国文水平非常差,肯定跟你没话说。”
张先生道。
桑景云有些不好意思:“我的国文水平也不好。”
很多典故她都不知道,一些生僻字,她也不认识。
其实她跟谭峥泓,很有共同语言。
“你太谦虚了!”
张先生开口。
桑景云写的确实是白话文,用词也简单。
但她的语句很流畅,还时不时用到一些他没见过但又觉得无比贴切的新词,书里的各种描写方法,更是让人眼前一亮。
他觉得桑景云这是把国文学深学好了之后的返璞归真!
若是桑景云知道张先生的想法,一定会很无奈。
她能写出流畅的白话文,是因为后世大家都这么写!
她写的新词,其实是上辈子这个时期的一些文人在推广白话文的时候造的。
各种描写方法,也是民国时期的一些文人最先开始用的。
她就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,结果别人觉得她很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