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翻着手机:“哈哈…涂然居然在研究中世纪欧洲酷刑,他说…哈哈,他说今晚研究出一个不痛的死法会比完成罗伯托教授的作业更简单,哈哈哈…”
谁说幸福不是比出来的?看到涂然比他还头疼一万倍,许塘的压力一下子就没那么大了。
周应川将破损的模型放在桌子,顺手打开了台灯,许塘的桌面实在太乱了,跟过去老家的鸡窝有的一拼,周应川放东西又习惯收拾的极规矩,每回看见,都忍不住帮他整理。
偏许塘也只让周应川碰他的作品,除了他,其他人谁也不行,究其原因,大概是只有周应川放的东西许塘知道在哪儿,其他人收拾了,许塘会找不到。
“塘塘,要不要帮你…”
“周应川…!”
许塘“蹭”的一下从他身上跳下来了。
台面上,凄惨的庭院在台灯的照射下和在地上没什么分别。
“怎么了,塘塘?”
“我想到了!光线…!光线不止一个角度,对吧?还有周围环境带来的…!”
许塘在乱糟糟的桌上翻着他的手稿,上面有周围环境的绘图:“或许我可以把周围景观反射不同角度的光线穿插在我的庭院,那样它就会随着一天的日光千变万化…!周应川,你就是我的灵感缪斯!”
许塘吧唧吧唧的在周应川脸上猛亲,亲完了,他就投入到他的第九稿奋战去了。
周应川留给他创作的空间,打算回自己的书房处理工作,谁知他刚一出去,许塘就发现了。
许塘拿着手稿,咬着嘴唇:“周应川…难道你来费城找我,只是为了来看我的?”
周应川眼皮一跳。
“乖…你先做完设计作业…”
“我不要!”
许塘搂着他,不撒手:“我压力好大,我看见你就心痒痒,根本静不下来…”
桌面的东西管什么作业,被全被推到了一边,大约一个钟头后,周应川额角的神经都跳了好几轮,许塘身下垫着周应川的衬衣,他心满意足地蜷腿,连带着剪裁精致的衬衣也皱巴的不成样子。
“肚子痛了,哥…一会儿坐着难受…”
“刚才不痛?”
“刚才不痛嘛…”
周应川彻底拿他没辙了,家里有个学生就是这样,遇上期中和期末,真不知道是折磨许塘还是折磨他的,一个电话就得马上到,不亲不行,亲了,稍一重就哼唧这疼那疼,只要许塘亲的痛快了,就别想再亲,搞半天,他还得去冲冷水澡。
“对不起啊哥…”许塘亲亲他的嘴:“我今晚真得把这个图画完…”
“知道了,晚点我在卧室等你。”
周应川要去浴室,许塘又拉住他。
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