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他再一次忍下了那股悸动,什么都没有做,只是抱着兰舒轻声道:“现在做了,等到下一波情潮时,你会撑不住的……再睡一会儿吧。”
他端的是一副体贴克制的模样,Omega闻言却垂下眼睛,在心底暗暗啧了一声。
……这小子这么能忍是不是某些功能出现了障碍?
龙乾只提下波情潮,绝口不提彻底标记之事,显然是另有打算。
想到昨晚自己怎么哭都没求来的标记,兰舒只觉得事情无比棘手。
标记完成不了,发情期的Omega就像是没了蚌壳的蚌肉一样,只能任人宰割。
……得想个办法尽快完成标记,以免节外生枝,防止这小王八蛋再拿这事拿捏自己。
想到这里,兰舒半闭上眼,轻轻揉着怀中人的脑袋:“那你也陪我睡一会儿。”
Omega发情期的情潮来得没有任何规律,作息也会随之改变,Alpha需要跟着强行调整作息,是非常痛苦的。
龙乾闻言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,确保这人不会有任何受凉的迹象后,拥着他闭上了眼。
确定Alpha当真睡过去后,兰舒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。
只不过,临睡去之前,他却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。
……忘记了什么呢?
兰舒昏昏沉沉地思索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,最终决定放弃了。
算了,无所谓了……反正已经把人哄好了,至少今天应该是不会再发疯了,博弈赛要两天后才会开始,其他事等明天再说吧。
放下心中的包袱,兰舒很快便搂着自己的Alpha陷入了沉睡。
然而,他自以为已经把人哄好了,殊不知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。
兰舒本人,是一个长久处于失忆状态下,却依旧能保持着高昂生命力存活下来的奇迹。
他早就习惯了记忆如流水般逝去的感觉,他甚至强大到对这些痛苦无动于衷的地步。
在他眼中,记忆这种只属于过去的东西,没了就没了,自然没有未来重要。
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种觉悟。
尤其对于一个需要通过吃药来强行入睡的病人来说,爱人越是反常地自己温柔,他反而越患得患失,越觉得自己不配。
因此越想要从细节中,去挖掘那人真正爱自己的痕迹。
兰舒靠在那人舒适的胸肌上,浑浑噩噩地睡了不知道多久,一阵熟悉的热潮袭来,将他从梦中唤醒。
身旁隐约间有一道光亮,兰舒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摸去:“龙乾……”
入手之间一片硬热,他无意识地抓了两把。
Alpha就在身边未曾远离,这一事实很好的抚慰了发情期Omega略显敏感的神经。
兰舒按着手下的腹肌打了个哈欠,睁开眼睛逐渐回神,才意识到那股光亮是什么——那还是他的光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