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舒湿漉漉地蜷缩在他怀中,像个没了外壳的河蚌一样,敞着蚌肉任他舔吻。
后颈处的伤口很快便不再流血了,狼崽子的舔吻于是从后颈移到了前面。
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,兰舒张开嘴顺从地接纳他的Alpha。
尚未消散的腥甜血味在他的口腔中弥漫,他却丝毫不嫌弃,反而含着对方的舌头温顺地迎合上去。
似是他的低姿态讨好到了Alpha,那人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他,然后将手指递到了他的嘴边。
兰舒呼吸一滞,抬眸看向他,眼底多少染上了些许难为情,看起来竟像是在求饶。
但最终,在Alpha无声的坚持下,那刚刚被人盖上标记,连发丝都透着湿意的大美人,还是顺从地垂下眼睛,探出舌尖缓缓舔掉了对方手指上的东西。
龙乾看着他这副一言不发到堪称温顺的样子,只感觉心头那股邪火虽然没有褪去,反而更旺了。
或许眼下的温顺根本就不是兰舒的本意,因为暂时标记会对Omega的心智产生一些影响,刚完成标记的一天内,有些Omega甚至会出现短暂的臣服现象。
但无论这一切是不是出于兰舒本心,龙乾还是没出息地泄了火。
明知道之前的偏爱是偷来的,明知道一切都是假象,可他还是心软了。
无边的妒火逐渐被一股难言的委屈和心酸所取代,那是一种明知自己最终还是会妥协的无力。
为了掩盖自己的丢人,龙乾掐着怀中人的下巴吻了上去,搅着那截软舌泄愤般舔舐起来。
S级的Alpha信息素一经注入,效果立竿见影,兰舒身上的药效很快便被压了下去。
只不过暂时标记对于这种药效来说,更像是饮鸩止渴,虽然解决了一时的需求,却带来了更多难以言喻的渴求。
兰舒这个人对于痛苦的忍耐力是很强的,但正因为从小到大遭遇的都是痛苦,所以他对快乐的阈值超乎寻常得低。
白天他尚且能在镜头前忍住那股异样,一到了晚上,他身上的反应却和发情期前的症状没什么两样,甚至更加严重。
龙乾这个人骨子里有些偏执,一段时间内偏好什么就喜欢一直咬着什么不放。
先前他疑似口欲期发作时,硬是扯坏了兰舒的几件衬衫,那几件衬衫胸口处的纽扣被崩开了不说,连衣襟都被他扯得变了形而眼下他又被人纵着发现了新大陆,每天晚上自然再次不依不饶起来。
兰舒深知自己只要敢说一个不字,“那死人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”几个字立刻就要砸他脑门上。
被情丨欲烧昏了头的Omega无可奈何,只能夹着Alpha的手予取予求,被欺负得狠了也只能用气声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呵斥,可惜那些话自然毫无作用,非但换不来怜悯,反而只能换来更恶劣的欺负。
但那些藏匿在夜色中的旖旎,到了白天一下子便销声匿迹了,两人的关系间丝毫看不出异样。
待到阳光洒在海平面上时,一切又恢复了正常。
两人在清晨走出各自的帐篷,若无其事地继续启程。
比赛的第二天,他们依旧只找到了一些放着食物和冷兵器的小岛。
只不过这些小岛各有各的特色,第一天的小岛有点像用来荒岛求生的原始深林,第二天遇到的几个岛,有的像废弃的军事基地,有的则像闲置的海滨度假乐园。
两人整理了物资,在星空下的沙滩上度过了他们的第二晚。
被标记的第一天是Omega臣服性最强的时候,虽然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暂时标记,但当晚,兰舒还是被哄得七荤八素,竟当真夹着那人的手睡了一夜。
第三天早上起来的时候,兰舒只觉得自己昨晚似乎被激素冲昏了头。
他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帐篷中起身,一扭头便对上了龙乾似笑非笑的目光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