兜兜转转,事情好像又回到了起点,所以他在兰舒心里……就只是一个用起来顺手的义工吗?
Alpha把人抱到怀里,带着肉眼可见的心机,牵着那人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,却故意不给对方一个痛快:“学长,如果现在是其他Alpha在这里……你也愿意给他们咬吗?”
手下线条分明的肌肉实在是手感太好了,兰舒烧得大脑发昏,无意识地抓了两把,半晌才挤出来一句:“……什么?”
龙乾低头含住他的嘴唇,像揉捏大猫一样摩挲着他的后颈,感受到怀中人蓦然绷紧的战栗后,才小声逼问道:“如果不是我……换谁来都可以吗?”
Omega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些偏爱迷了他的眼睛,让他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。
龙乾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,以为对方会和之前一样,揉着他的头,无奈地哄他说,只能是他,谁来都不可以。
可惜兰舒似乎已经没办法判断他在说什么了。
Omega被身体内的热浪烧到瞳孔涣散,半晌没有等到动作,有些无助地小声喊了句什么。
龙乾心下一紧,连忙低头靠过去听。
滚烫的呼吸扫在他的脸侧,他听到那人在无尽的浪潮中,用可怜到极致的气声呼唤着:“老公……”
世界上大部分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,喊的都是父母,可兰舒自幼没有父母。
他在最无助的情况下,下意识喊的是他的爱人。
龙乾的灵魂好似突然间被击碎了一样,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。
兰舒分明靠在他的怀中,此刻却无意识地蜷缩起来,似乎要把什么东西抱在怀中作慰藉一样。
——他最无助的时候,想的依旧是那张给不了他任何回应的死人照片。
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安静了下去。
龙乾的心脏好似瞬间被人挖空了一样,那些隐秘的期待和小心翼翼的试探,全部咣当一声砸在地上。
那声哀求般的呢喃像是一个清脆的耳光,直挺挺地扇在他脸上。
兰舒分明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那张照片了。
龙乾原本以为那人在他心中的地位正在一点点降低,以为自己至少在兰舒心中能有一点位置。
……原来那只是他以为。
原来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。
盖过一切的嫉恨瞬间席卷了龙乾的理智,燎原的怒火让他恨不得当场把那人一口一口吞入胃中。
Alpha发疯一般将人按在被褥上,撩起对方颈侧的碎发,低头恶狠狠地咬了上去。
“——!”
他丝毫没有收力,那处脆弱的软肉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怒火。
兰舒在难以言喻的疼痛和快感中骤然回神,有些茫然地睁大双眼,大脑被刺激得一片空白。
又、又怎么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