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敏感、天真和羞涩也同样是柔软到极点的纯净本能。
这并不奇怪,小猫就是这样的,本性也会冲突,自己会追杀自己的尾巴,有时候会被自己的后腿神秘连环蹬。
所以小猫博士需要处理两个念头,一边抱他一边往他怀里藏,一边有点急促地小口呼气,一边又想团成一个小奶油团,尾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,弯成了个一波三折的波浪号。
狼王知道,狼王不急,狼王忍得住不笑。
忍不住。
陵拾轻咳一声,轻轻笑了下,被小猫胡乱咬了一口,一点也不疼,倒是抬头的时候有轻微拉扯感,那种相当细小的疼微微停顿着迟疑了一小会儿……拽了拽。
又拽了拽。
小猫的小尖牙卡在狼毛里了。
陵拾:“。”
这次笑得更厉害,收获小猫尾巴的拍打,十分威风,足足五下。
陵拾及时握住毛绒绒尾巴,拢在掌心低头亲了亲,向尾巴道歉,都怪他。
为什么不梳毛,为什么不护理,为什么这么不柔顺。
陵拾救出被困狼毛的雪白小尖牙,痛改前非,板住脸色,捧起差一点就融化淌走的小猫,好好地哄着收回怀里。
“不笑。”
狼王说,“怎么能笑,过分。”
他批评自己,薅了一撮最柔顺的狼毛赔给博士。
陵拾低头继续好好亲这一点漾着波纹的琥珀色,轻轻地流连辗转,按在尾根的手指画着圈,被收拢着裹在怀中的柔软身躯本能蜷起,呼吸变得更急,眼睛里涌出水汽。
“没关系……没关系。”
陵拾几乎是用气声贴在他耳边安慰,“好小猫……”
狼王相当敏锐的听力已经确认,外面的安全局巡查员已经走了——不过这件事或许也不非得在这时候特地停下来汇报。
陵拾忽然低头问:“咬我一口好不好?”
可以咬在没弄坏的那边耳朵上,就当是打了个标,他回头可以弄个小猫爪印去找维克多定制个耳骨钉。
这样一切就非常明确了。
……这么个要求让博士怔住,轻轻眨了下眼睛,抬起头:“会疼。”
小猫真的好乖,蜷着腿轻轻踩在狼尾巴上,力道也一点不重,因为还藏在衣柜里,说话的时候只有一点小气声。
明净柔软的琥珀色映出狼王的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