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祉安和祝燃会去跳桥吧。
一张遗照够两个人抱吗。
可以印两张,系统乐观地想,它决定支持这个梦想:「那我们回去,对了,宋汝瓷,那天有个人在桥上救了你,你还记得是谁吗?」
宋汝瓷怔了下,神情有些迷茫。
系统也猜到他不记得——宋汝瓷能喝酒不醉,是因为员工的天然buff,但再强的buff毕竟也有极限。
宋汝瓷那天被灌了太多的酒。
系统也想办法翻了记录,但那也是宋汝瓷的视角,很模糊,世界完全混沌,仿佛只是一片朦胧的雾。
朦胧的、光融化晕开的冷雾。
有无法停住的滚落的泪,落下来时很烫,几秒里变凉,没有声音,只有溢出的冰冷水痕,有人用风衣裹住他,抱着他走过桥面,车门开了又关。
之后的事,就连宋汝瓷的视角也已经找不出更多细节。
系统不再纠结,决定等休息结束,就送宋汝瓷回去。
他们的目标又多了一个,最后这些天,要帮宋汝瓷拍一张很帅气的遗照。
祝燃站在阳台。
他刚被医生轰出来,带宋汝瓷回家前,他紧急请人里外收拾了一遍,甚至不惜用了点手段,托人从还在住院的穆鹤那逼问出了更多具体细节。
他想尽办法,把家收拾得整洁有序,温暖,充实,干净。
收拾得很像宋汝瓷之前的出租屋。
可能稍微有了一点效果。
祝燃抬头,透过窗户看卧室里。
他请了和父母相熟的资深退休老医生,把人接到家里,来给宋汝瓷做检查。
他不停给徐祉安打电话,因为徐祉安莫名其妙给他发了两段直播切片——他弹吉他,徐祉安玩“报复游戏”,共同点是他们都接了电话,他记得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,对面没人说话,只有风。
呼啸的、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风。
祝燃的手发抖。
他狠狠按着手机屏幕,用上几乎把屏幕按穿的力气,他可能已经打了几百个电话,直到对面终于接通。
“徐祉安。”
祝燃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徐祉安的声音在电话对面响起,有种诡异的木然,背景音很混乱,似乎有人在哭喊求饶,“祝燃,我的罪更重,我蛊惑了他去自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