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只手撑在床边,低头应了一声,动作没有停。
唇齿滑下?去,贴着膝弯处的一小块皮肤轻轻含着,忽然用?牙咬了一下?——不重,是故意的试探。
钟薏没动。
这更让他兴奋,指腹顺着腿摸索而上。
绸布早已堆在脚踝处,再往上一点,薄料松垮地贴着。
钟薏眼尾泛红,耐性终于被耗尽。
她抬脚踹在他脸上:“快点。”
脚抵在脸颊边,自认为足够震慑,力道却轻得像羽毛拂过。
脚背白得晃眼,带着一点酒后的微红,骨节玲珑,脚指细圆,像是刚泡过花露,皮肤软得像能捏出水来。
他一动不动地看着,眼底情绪涌动,几乎被那点白艳晃得神智发热。
片刻后,他还是忍不住,往那处缓缓低头——舌尖轻探,却被她倏地收了回去。
动作不快,却带着挑逗意味,像是钓着他试探,又故意不让碰。
钟薏倚在床柱,掌心紧紧攥着褥面,被褥在她指间褶得乱七八糟。
她隐约闻到空气?里?浮动着一阵淡淡的香,那是今夜出门前抹的木棉花香,混着酒气?,带着点潮腥。
她开始晕眩。
到底是因为酒意蒸腾,又或者是因为那湿热得要命的触感。
又或者——
是今晚猛地看到他等在巷口时,混乱得让她控
制不住的心跳。
她已经分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