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意把肌肤熏得透红,钟薏睁开眼,猛地往后一仰,瞪着他。
“滚下?去。”
声音毫无威慑力,沾着醉意。
她还没有允许他这样碰自己。
他顿了一下?,黑黢黢的头埋着没动,舌尖还抵着她颈后,舔上瘾一般舍不得走。
“我说——”她重新闭眼,捂住自己的耳朵,不想?听?他的呼吸,一字一句,“下?去,跪着。”
男人沉默一瞬,终于缓慢地掀开被褥,跪在床边。
屋中一时安静下?来,没人再来烦她。
钟薏想?就此沉入梦中,可不过几息,身上那团火越烧越旺。
属于他的气?息好像一直缠着自己,带着脑子也烧得清明得可怕。
她坐起身,靠着床头,垂眸看着地上的人。
月色斜照进来,她才看清他那副模样——
这条淫荡的狗连衣服都没穿。
整个人赤裸地跪着,皮肤白得发冷,肌肉因跪伏而微绷,肩胛骨隆起,长发散乱披地,安静地等着被她召唤或处置。
他察觉她醒了,抬眼看她——那双眼温顺得像是泡在蜜水里?,又好似藏了点什么,潮湿得像要滴下?来。
她被他看得心口一滞。
这副模样,是想?勾引她吗?
他仿佛就等着她看来的眼神,声音黏着喘息,轻轻叫她:“漪漪……”
膝盖擦过地砖,带出轻微的声响,像兽类靠近猎物的爬行声,伏在她膝边,低垂着头,鼻尖贴着她的腿侧,隔着薄衣舔了一下?。
舌尖一点一点地卷着,像一口热气?打在肌肤上,沾着令人窒息的欲望。
她一躲,抬脚踩在他肩上。
他跪着,肩膀本?就比她高,为了踩实,她抬起身子,腿弯的绸裤顺势往上堆起,贴着膝窝滑落下?去。
细白的肌肤自布料下?滚出来,像从缎面中泄出的光,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。
他一动不动,眼神牢牢钉在露出的滑腻肌肤上,呼吸一声比一声重。
钟薏收回脚,看他:“叫。”
男人怔了怔,仰着头望她,像是不明白。
她露出一个让他眩晕的笑容,软绵绵的声音拖长:“怎么?不是我的狗吗?狗连主?人的命令都不听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