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是接纳,而是吞吃。他在咬她,每一次舌尖探进去都带着?急躁的喘息,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嘴里。
她被亲得唇舌发麻,后脑勺差点撞在冰冷墙砖上,又?被他伸手挡住,整个人都开始发软。
钟薏“呜”了一声,指尖收紧,死死揪住他后颈的发。
“……够了。”
她喘着?,低声,指尖抵住他胸膛。
他贴着?她,唇半湿,在面颊上啄吻:“漪漪自己亲上来?的。”
声音低哑,还带着?点委屈。
钟薏又?往后退了些。两人之间那道?细细的湿痕被拉出一条水丝,她用手指擦掉,警告他:“在家?等我。”
“不要惹事。”
*
董娘子人缘广泛,请了主街上大半个街坊,喜宴设在镇子里的酒楼,满席喧闹。
钟薏提着?礼物过去时已经稍晚,被罚了两杯。
董娘子心情极好,一人带孩子多年,如今孩子争气,轮到敬酒时,她被拖着?一圈圈走,没法拒绝。
许久未碰酒,一场下来?,钟薏眼尾都泛起潮意,脑袋晕得发涨。
风一吹进来?,酒意翻涌,胃里隐隐泛酸。
脑子里开始不时冒出那双泛着?水汽看她的眼来?:他是不是老老实实待着?,还是开始折腾自己?
她走之前说?的话确实有些冷漠……可她也亲了他呀,他会不会又?胡思乱想忍不住发疯?
会不会又?割开那条疤痕累累的胳膊,然后煮点什么东西等她回去?
酒意混着?心绪在身体?里下沉,不只是头晕,连心也闷起来?。
钟薏晃了晃脑袋,把卫昭从脑海里丢出去,又?质问自己做什么总想着?他。
若他不听话,再罚他便是。
好不容易熬到宴席结束,众人一一道?别。
大部?分人家?都住在另一侧,只有她要独自回主街。
街道?空了。晚风带着?微热,吹在脸上却莫名透着?冷意。
董娘子拉着?她,嘱咐路上小心。
钟薏乖巧点了点头,拉了拉衣襟。
脚步还稳,意识也还清醒,只是周身像罩在一层闷热又?虚浮的雾里。
因此,当董娘子忽然低声问她,那边是不是蹲着?个人影时,她顺着?认出他,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