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盯着他们嘴唇张合的方?向,眼里一点点浸出深色,等她时不时看过来,又被压在瞳仁里。
他们的唇动一下?,他的指节就绷紧一分,扣在柜台边缘,像是?下?一刻就能把那块木头生生掰碎。
钟薏眼角扫过他那双血管暴起的手,眉头几?不可察地动了动。
等人都走尽,她收起笔,淡淡一句:“跟我来。”
他立刻抬头,像是?早就等着她这句话,被牵着似的跟上去。
后门一关,他刚踏进来,就被她扣住了衣领,一下?抵上墙。
动作很快,力道却不重。
钟薏身子贴了上来,小腹不偏不倚抵在他大腿根上,胸口挤压着他胸膛,指节一点点收紧,像要把他整个人钉死在墙上。
他没有反抗,只低头盯着她,眼神?慢慢发?亮。
“你平日也这么看我?躲在院子角落看了多久?”
她声音不高,“说话啊。是?不是?巴不得他们全滚出去,一个不剩?”
他被她抵着,后脑贴墙,肩背紧绷,像在极力忍着什?么。
不动声色地,鼻尖贴近颈侧,贴着她皮肤深深吸了一口气?。
他在舔她的味道。
钟薏没有察觉,只觉得他安分得过分,步步紧逼:“是?不是?想把我藏起来,谁也看不见?”
那句一落,卫昭喉结滚动,心底丑陋的念头被她一把捏出来,晾在了阳光下?。
她说中了。
他眼底浮出扭曲的愉悦,那种被爱的人所理解的快意荡漾开来。
把她藏起来,锁进屋子,每寸皮肤都带着他的温度和味道,每日被他的气?息涂满。
她懂他——只有她如此懂他。
他们是?天生一对。
只是?他还记得漪漪要的是?什?么。
于是?面上不显,嗓音哑得发?紧:“……我没动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