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薏指尖颤了颤,后背一歪,被他抱着压坐到书案上?。
腿被他揽住,衣摆被掀起一半,膝弯被迫搭在他腰上?,强迫着双腿张开夹着他的腰,隔着布料,几乎能感?受到那里的炙热和狂跳。
唇齿缠绵,呼吸交融。
她伸手抵住他胸膛,刚想说话,却被他一口咬住唇角。
舌尖探进去,像知道她怕痒,故意一下一下缓慢地?扫着,把她往里卷。
鼻腔里全是他身上?的味道,药香混着潮热的体温,把她整个人困住。
唾液太多了,吻得又太密,根本来不及
吞咽,从唇角溢出来,粘在下巴,脖子,牵出一条银线,他追着下去处理干净。
她侧头喘气,才刚离开一点,又被他掐着下颌拉了回来。
他几乎是贴着她牙根舔进去,舔得太深,像是想把她整张舌头都含进住。
钟薏指尖紧紧抓着案沿,肩膀不住颤着,腿却没收回去,任他扣着腰。
她耳根发烫,心?脏狂跳,却突然在这种?脸红心?跳的暧昧中捕捉到一丝别的气息——
不属于情欲,也不属于药香。
一股热烈的、新鲜的的腥气从他身上?渗出来,被热气裹挟着溢进她鼻腔。
血腥味。
她本能地?绷紧了脊背,几乎一瞬间就睁开眼。
男人安稳地?闭着眼,漆长的睫毛打下,呼吸炙热又绵长。
可?那味道就在他身上?。
钟薏缓慢垂眸。
那只掐着她下巴的手,干净,骨节清晰,力道也控制得恰到好处——不是昨天受伤的那只。
那味道哪里来的?
男人舌尖还在她嘴里流连,湿热地?舔着她的舌面。
她慢慢抚上?他的手臂,掀开袖子——
视线落下的一瞬,胃里像被什么鞭子狠狠抽了一下。
一圈纱布草草缠着,松松垮垮的,像是临时应付才盖上?——那下面,一小块皮肤被整齐地?切开,甚至泛着湿润的光泽。深处竟有森白的骨头边缘透了出来。
新鲜得过分。
像是……刚刚才割下来的一样。
钟薏大脑一片嗡鸣,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崩塌。
他还在舔她,鼻尖蹭着她的脸颊,像是没吃饱的野兽,浑身上?下每一寸骨骼都在渴求着她的气息。
她闭了闭眼,猛地?扣住他的手腕,将那只血淋淋的手拽到两人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