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掠过裸露的腰线,一路顺着曲线拢住散开的衣襟。只?是无意?间?指尖贴着皮肤,碰上?,又很?快离开,替她将衣襟缓慢拢上?。
动作规矩,收敛,叫她挑不出错处。
可钟薏不知道——
从卫昭的角度,裸露的肌肤一览无余。
低垂的脖颈雪白?纤细,骨线温柔地起伏着。
白?得?晃眼,完全遮住了盈盈的腰肢。
像熟透的果肉,随着呼吸一起一伏,肿胀未消,饱满得?仿佛随时有液体会溢出。
卫昭舔了舔唇,眼底发热。
好饿。
钟薏任由他将衣襟一寸寸拢好,像应付一个撒泼赖皮的小孩。
可当衣襟系好,男人却不肯松开,反而从背后更紧地箍住她,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后,灼得?人心烦。
“娘子。”
他叫,语气里带着理?直气壮的占有。
“够了!”
她感受到有什?么炽烫的东西逐渐开始抵着自己,忍无可忍地出声。
卫昭动作一僵。
钟薏一把扯开他的手,利落地从他怀里钻出,转身去拎起药箱。
药箱是她为自己准备的。平日切菜砍柴,若有个三长两短,抹点药便好。
她拎着箱子回榻边,不想给他好脸色,便拿起小铜镜,先对?着处理?自己的。
却被卫昭轻轻扯住手腕。
“我来。”
他动作稳当,快速将药水蘸在棉棒上?,轻擦在伤口边缘,像羽毛轻扫过去。
钟薏举着铜镜,看着镜子里那张侧脸。
他看起来很?安静,睫毛垂着,鼻梁挺直,眉目间?没有半分?惯常的病态。
可她看得?越久,心里越乱。
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夫君。
卫昭托着她的下颌,指腹一抬,将她脸转过来,看着自己。
“……以后别拿刀对?自己。”
他低声。
钟薏冷笑:“三天?的夫妻而已,你又开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