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薏抬眸,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:“你以为你还?值得吗?”
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,一字一顿地戳碎他的自?尊,“在?我身上乱咬乱舔,咬得满身血污——这是你的请求?”
卫昭唇瓣颤了?颤,什么都说不出口,只能本能地更近地蹭过去。
他想再抓她,想把她按进怀里,想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她看——
可她没有给他任何机会。
“……卫昭。”
钟薏忽然叹了?口气,开口。
她将他抵在?自?己?肩头的头推开,“你放过我……也放过你自?己?,我们不合适。”
她声音柔软,像水面撒落的一层细雨,“不要再困在?这里了?,都要往前?看。”
“十?方镇适合我,但是不适合你。”
屋里一时静得出奇,他轻而易举被她的手推远。
又?是这样——又?是这种感觉——好像他再卑微再可怜都没办法换回她半分怜惜。
钟薏坐起身,拾起被扯落的衣物,披回肩头。
衣襟下,肌肤被吻咬得泛红,细密的齿痕沿着锁骨、胸脯蔓延,在?身体上像一串散落的花,隐隐透出一点苍白与红肿。
她背对着他,手指拢了?拢衣襟,将那些痕迹慢慢遮住。
像过了?许久,又?像只是眨了?个眼?的时间,卫昭轻声点头:“……嗯。”
“漪漪说得对。”
他垂着眼?帘,语气温顺得几乎卑微。
下一瞬他抬眸。
那双原本一直柔顺的凤眼?中,忽然涌起一片赤裸裸的疯狂。
“十?方镇确实不适合我。”
“可惜,适不适合我不重要。”
“只要有你的地方,”他轻轻笑了?,眼?神发亮,“就应该有我。”
必须有。
一定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