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在乎。”
“所以你得是我的。”
他话里带着黏腻的执念,将脸重新埋在她肩头:“我来接你回家,”
“漪漪。我们该回家了。”
回、家?
他说这句话时,呼吸已经?滚烫得像炙铁,灼得她颈边一片发麻。
屋内寂静无声?。
钟薏垂下?眼,看着那?双始终箍着她,因过度用力而肌肉绷起的手?臂,终于出声?:“放开我。”
手?没有松,反而越收越紧。
“卫昭,”她语气如风拂雪,平静得近乎冷淡,“你装成这样,是又想做什么?”
卫昭像是被这句话一针刺中。
下?一刻,他蓦地将她翻过身,整个人拽进怀里,扣着她的手?腕。
“你知不知道我忍了多久?”
他咬着字,压着胸腔里的恨意与喘息,“每一日……每一夜,都是怎么熬过来的。”
得知她走后,他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清算。
将所有敢放她走的人,一个一个处理干净。
太妃是第一个。
那?日血溅清晖殿,他吩咐人把她捉回来。
韩玉堂跪在雪地里,劝他:“陛下?,娘娘……此刻只怕最不愿再见您,求您放她一放,给她一点时间罢。”
他听着差点笑出声?。
不想见又如何?他绑也要把她绑回来。
困在身边,她若生气,捅他几刀便是;不认他,就慢慢磨,或者让她再失忆一回。
反正他死不了——
真死了,也能拖她一起下?去?。
他以为自己不会忍。
可?他走进长乐宫,看着空无一人的寝殿,风吹得帘子轻晃,榻上像从来没睡过人。
那?条他亲手?铐她的锁链,被人用刀好不容易劈断,断口翻卷,像獠牙一样。
一口咬住他的命脉。
他站在原地许久,低声?唤她的名字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角落,等着她从藏身的地方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