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一日见面你?便说后?宫孤寂,本?宫深以为然。明知?他这么多年?的执念,那日还?让你?住在慈和堂,走到如今这步,”
“我已是后?悔。”
萧乐敏闭了闭眼。
她转着手中佛珠,“这次帮你?,就当是我赔罪。”
钟薏唇颤了颤,还?未开口。
太?妃又说,“只是你?也说了,明昱的性子执拗。若真要离开……不能急,也不可轻举妄动。”
*
钟薏牢记着萧太?妃的话,不敢轻举妄动,把所有逃走的念头深埋心底,藏进榻底压得死死的银两、细软与那封改名换姓的路引里。
太?妃承诺替她安排新身份,送她出宫出城,此番逃脱有她出面,定比上回顺利万分。
她一日比一日更乖巧,不敢在卫昭面前露出半点异样的神色。
他太?过敏锐,或者说,疑神疑鬼。
哪怕做时?她喘得迟了一瞬,都会被他捧起脸来,眉眼不动地盯她半晌。
“漪漪怎么不专心了?”
那语气?温柔极了,落在耳中却令她脊背发凉。
于是钟薏只能像过往一样,主动去吻他,在他覆上来时?扬起下巴,柔声迎合。指尖顺从地扣着他衣襟,伏在他肩头,不推不拒。
他有时?又仿佛是在试探。
唇贴过她脖颈、腰肢、大腿,一寸寸往下,不轻易放过任何一处。
牙尖极缓慢地划过她的皮肤,轻嗅、碾磨,大口吞咽,像是在抵死忍着某种?更极端的冲动。
她被他诡异的情绪吓得不自觉蜷缩,又不敢露出分毫抗拒,只能颤着睫毛,像是动情般喘着气?,装作?情难自已,才能逃开些许。
她毕竟不是木头人。
偶尔,压不下心底那点抵触时?,动作?迟缓了些,眼神飘忽了些。
他一有察觉,便会慢下来,动作?不急不缓,一点点将她剖开,抽丝剥茧般找到藏得最深那点反抗,再揉碎、碾烂。让她逃不了半分。
她越是顺从,他便越贪得无?厌,不知?中了什么邪,一夜比一夜缠得更紧。
钟薏终于再也受不住半分。
这日,陆院判照例来给?贵妃看诊。
几个婢女守在一旁,看着他如往常一般问了些问题,又隔着帕子给?娘娘把了把脉。
过了半刻,陆明章突然跪下,语气?大喜:“恭喜娘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