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弯腰拍着狗头,揉了?揉耳朵,声音温柔,“阿黄,今日给你加餐。”
“对了?,我马上去给你做早膳。”
卫昭重新阖上眸子。
钟薏被?他冷淡的态度噎了?一下,默默收回手,把杯子放在他旁边的木几上,位置刚好可以让他伸手够到,转身朝门口的光亮走去。
外面天光大亮,微烫的阳光洒进,叮叮当当的声音把她吵醒。
床帏上她前些日子亲手挂上的风铃随风作响,睁开眼?,殿内只有她一人。
方才还是一片破败草屋,现在。。。。。。
钟薏环顾四周珠帘玉案,平日里早已看惯的陈设,此时金碧辉煌得?格外晃眼?。
她伸手按着跳动不停的额角,胸口发?闷,还没从梦中的氛围脱身。
她以前是这样的吗。。。。。。生活看似清苦,住在柴屋里,可有友好的熟人,有个师父,还养了?只小狗。。。。。。
那她的父母呢?
她又为什么要救卫昭?难道仅仅是她说?的顺手吗?
钟薏闭上眼?,脑海中重新浮现那间昏昧无光的屋子,那张苍白冷漠的脸,回想起面对他时不受控制的心跳。
她喜欢他?
她打了?个寒颤,狠狠晃了?晃脑袋,把荒唐念头甩开。
怎么可能。那时的卫昭狼狈无比,且对她那么冷淡,她有毛病才会喜欢他。
她凝下神,努力?回想,想她走出门后发?生了?什么。
梦中自己?说?要去镇上,镇子又是在哪里?
钟薏顺着梦中的蛛丝马迹往下,试图拼凑更完整的记忆,可脑中依旧一片模糊,像是蒙上一层浓重的雾气。
她咬紧牙关,硬是要想下去,可下一瞬脑中炸开剧烈疼痛,让她猝不及防,痛得?身子紧紧蜷成一团,在床上打滚。
不过半刻,背后衣衫已被冷汗湿透。
她大口喘着气,眼?前发?黑,不得?不停下。
还有四日。
身上酸疼不堪,青紫遍布,她缓了?一会,看到外头天色,急急撑着身子坐起,摇动榻边响铃。
外头候着的宫女听见动静鱼贯而入。
天青色的冰蚕丝宫装裙柔软贴身,遮住身上斑驳痕迹。她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镜中自己?,昨夜一幕幕记忆浮现,乍然起身。
红叶被?她怪异的反应吓了?一跳,忙扶住她:“娘娘,怎么了??”
钟薏这才回过神,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关心表情,挪开目光,余光看到殿内的宫人皆是犹犹豫豫看着她,不知道发?生了?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