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听着他平稳心跳,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夸张。
醒来的那几?日,身体里莫名的自信还能勉强支撑她,挺着胸膛面对身边陌生的一切,可是随着时间过去,周遭不确定?的东西越来越多,原本?的自信也被逐渐剥落,漏出心底深处的迷茫。
钟薏摇摇头,想把自己脑海中的想法?晃出去。
她虽然无法?把握别人的心意,可是她确定?陛下对自己的爱是真的。
她被他安抚,靠在怀中吸了吸鼻子,又被最后一句话逗笑?,纠结地想着,下回给他也不是不可以?。。。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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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昭给她亲手抹完药,手指蘸着冰凉的膏体,在额外可怜的地方又多偏心了一些。
她被迫在他视线里晾着身子,突然想起,今日按照宫规是要去慈和堂给皇太妃请安的。
后宫规矩向来如此,每日晨起嫔妃都需按时去皇后宫中行?礼,如今宫中只有太妃,那便改为给太妃请。
她忍着身上的酸疼,盘算着日头还早,应该来得及。。。。。。
一动,身上刚穿上的小衣便被人扯住,纤薄的布料紧绷着,下一瞬,她已经被卫昭拽着系带扯回怀里,整个人被困在他怀抱中,半点动弹不得。
像对待小娃娃一样,他垂着眼睫,掌心覆盖肩背,重新系上结:“我和太妃说过,你不需要请安。”
钟薏咬唇:“这?怎么?行?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太妃本?来就是喜静的性子,不必觉得不合适。”
卫昭手上动作?不停,将她整个人转过身,“薏薏便只需要天天看着我就好了。”
钟薏并不觉得。她不仅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作?陛下和妃子,他既然说过只有她一人,那么?他们的关系用?夫妻来形容便更为确切。新妇进门怎么?可能不去拜见婆婆呢?
她借口嫌热,嫌弃推开他穿完素绢黄裙还要给她穿那件翠绿外袍的手:“我要红叶。”
陛下长得如此好看,审美?她却实在无法?苟同。
红叶最知她平日爱穿何种?花色,何种?料子。
卫昭方才?还温柔的眉眼乍然阴寒。她总是在他身边时问他要别人。
上回是只猫,这?回又是婢女,下回是什么??
云纱料子被他用?力攥在手中,几?近褶皱。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突然一个带着香气?的吻落在鼻尖。
“卫昭?你怎么?了?”
“我们是夫妻,有话一定?要说开哦。”
她絮絮叨叨着看他一眼,回身自己穿上罗袜,动作?比他不知道快了多少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