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那会儿天天骂你坏话来着,没想到林思弦突然叛变了,”娄殊为挠挠头,“不过我一直很好奇,你们是怎么玩到一块儿的?我问林思弦,他说什么以真心换真心。”
陈寄闻言扫了林思弦一眼,后者这次躲避了陈寄的视线,只评价娄殊为:“你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还挺在行的。”
离开病房之后娄殊为主动提出要开车送这两个人。他开一辆帕拉梅拉,副驾驶上有很大一个史迪仔玩偶,他不好意思地说这也是他媳妇儿的,让两个人坐后面。
路上娄殊为跟他们聊天,又问陈寄做什么工作,陈寄还是回答他文字工作。娄殊为问他忙不忙,陈寄说有时候会。
娄殊为也抱怨了几句自己的工作,然后感慨:“感觉只要上了班谁都挺惨的。不过我还是最佩服思弦,你家里——”
“娄殊为,”林思弦突然打断他,“你是不是下错道了?”
“啊?”
娄殊为看了一眼导航,“完,我好像还真下错了,没事儿我上内环一样的。”
车驶上内环,陈寄正在思考“家里”具体指什么,右手上突然袭来一点冰凉——林思弦默不作声覆盖住了自己的手。
“娄殊为,”林思弦又叫了一声,“开慢点吧。我晕车。”
“哦哦。”
娄殊为这样答应着。
娄殊为立即将车速降了下来,卡到高速最低的线,林思弦还是没有放手。陈寄记得当年在出租车上也有一次类似的情形,但林思弦当时只抓了他手腕,而今天却将手指蔓延进他指缝中,牢牢地扣住了他的掌心。
陈寄看了他一眼,但林思弦头看向窗外,窗户留了一丝缝隙,他随风舞动的发丝遮掩了他的侧脸,只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。
手机响了一声,是Frank时隔一整天发回的消息:“大概这个月底吧。林思弦怎么了?没有任何问题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