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
陈寄说。
明明在笑着,林思弦却莫名惶恐不安,气压低得让他有些不想久留,直接问:“所以,这事儿怎么说,您考虑考虑吗?”
“不用了,”陈寄说,“既然都是同学,那你也清楚我不是个讲情面的人。”
拒绝了。陈寄拒绝了。林思弦被陈寄拒绝了。
好吧,其实也不是第一次,早在当初自己还仗势欺人时,陈寄都能威武不能屈,脸不改色心不跳地拒绝自己,现在决定权在人家手上,那拒绝再正常不过。
实则林思弦去找陈寄时也已经做过心理准备,之前也争取过很多次机会,陌生人尚且有很多拒绝自己的理由,陈寄对自己深恶痛绝,那更是情理之中。
临睡前林思弦以上述两条理由说服了自己,但闭上眼大脑就开始轮播那三个字——不用了。
不用了。不用了。不用了。
“我靠,”林思弦睁眼,拍拍自己的脸,白天没忍心下的手还是在此刻下了,“你到底有什么好在意的。”
不管林思弦想没想通什么让他耿耿于怀,当晚他最终还是失眠了,更惨的是第二天他还要补拍。
好在需要补拍的内容不是什么重头戏,只需要他吊儿郎当地出现一下,说两句不怎么关键的台词。新任心理咨询师也很温和,哪怕林思弦在片场哈欠连天,也只是好脾气地问候:“昨晚没睡好吧。”
林思弦点点头:“有点落枕。”
“我多带了个备用枕头,要不要借你?”
“不用——”林思弦卡了一下,“了。”
“怎么,”把对方逗乐了,“这三个字烫嘴啊。”
补拍进行得很顺利,甚至比第一次拍摄的用时更短,三个小时不到就解决了。林思弦已经疲倦到不行,回去草草洗了把脸就缩回床上,虽然还是睡不着。
就这么意识游离到夜晚,一天没吃饭终于又饿了。林思弦随便给自己点了份汉堡的外卖,刚下完单又接到苏红桃电话。
她那边听着有些嘈杂:“你今晚没来吃饭吗?”
“吃什么饭?”
“谢洛维生日啊,请吃饭。”
“他没叫我。”
“害,你才回来没多久,他助理估计没想起你来,”苏红桃说,“你要来吗?我估计在场很多人都是来过来蹭的,服务员加了七八个凳子。”
“不用——”服了这三个字怎么使用频率这么高,“了。”
“你怎么还打嗝了?算了,不来也好,刚好赶上新男三进组,今晚喝疯了,你来估计又小命不保,陈寄今晚都起码喝了半斤白的。”
“陈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