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寄回答:“那我不该过来吗?”
怎么能反问!林思弦想了想道:“对,我叫你你就该过来,你就该听我的。”
陈寄又问他:“你昨天到底去医院干嘛?”
怎么还问这种难回答的问题,林思弦想到什么说什么:“你管我,就是为了提醒你要听我的话,有问题吗?”
“那还买杯子?”
杯子?什么杯子?林思弦头疼,吩咐道:“对,杯子,你去帮我买个那种杯装的热茶,再帮我买一包烟。”
陈寄没有立即反应,林思弦催道:“你快去呀。”
少顷,陈寄进了便利店。林思弦望着他的背影,纷杂的大脑第一想法是,陈寄还是妥协了。
果然,还是权力最好使。
林思弦盘腿坐着,望着天上的月亮,开始胡乱想着,为什么吕老爷子退位又不放权,为什么林泓要找一个完全听他话的女人,为什么鹏哥酒局老喊一些夜场工作人员,因为在权力的外壳里可以隐藏一切原始的因素,不需要解释自己的行为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
自大,自狂,自卑。
可恨,可怜,可悲。
陈寄带着他的热果汁和烟回来了,还是林思弦最喜欢喝的橘子味的。
林思弦双手捧着纸杯,太烫,放在桌上缓了缓,先拆了那包烟,也是他常抽的。
他拿出一根叼着,但手太抖,两次都没按动打火机。
他听见一声轻叹,又怀疑是自己错觉,下一秒陈寄把打火机拿过去,替他点燃了那根烟。
林思弦抽了一口,突然看到便利店滑动广告上的日期。
也行吧,今年生日虽然也没有人给他点蜡烛,至少也有人为自己按了打火机。
这样想着,他又出声:“陈寄,你就得。。。。。。”
语言系统障碍,搜索不出词句。
“就得怎么?”
林思弦想不出来,头垂了下来。
他又听见了一声叹息,这次不是错觉,是真实存在的。他听见陈寄说:“算了,你别再去医院和店里,你让我做什么我尽量做。”
林思弦零零散散地捕捉到话里的意思,垂下去的头又扬起来:“本来就是。以后也是。二十岁,三十岁,四十岁,你不管在哪里,不管在干什么,就得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