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况比之前那样好像更凶了一点,眼神似黑云压城,霸占她的小家改为他的狩猎场。
“听到没有?说话。”
乔铃左右移动眼珠,喉管跳动着脉搏,“听……到什么?”
是做梦吧,是在做梦对吧。
陈况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不耐,捏着她的发丝往下轻拽,“装傻?乔铃,你是不是记打不记吃?”
“不要管别人的死活,别把男人领进家,这么简单的话你听不懂么。”
他咬字并不重却很凶,还有股阴涔涔的味,和平时懒洋洋唬人的架势完全不同。
乔铃吓得心脏摇摇欲坠。
凭什么一次次被这人吓得说不出话啊!反正是在梦里,冲了!
她突然发作,伸出双手扑了上去——
“你凶什么凶啊!”
掌心隔着衣服熨烫着男人鼓胀的胸肌,触感产生的瞬间,乔铃双腿深处酥软一瞬。
老天,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。
这手感……!
男人高大,哪怕被推倒也像一座厚重的礁石。
他的体温不断隔着衣服袭向她,即使隔着衣服,乔铃也被这股温热的存在感冲得头皮发麻。
乔铃忍不住在他胸口多抓了两下,屈膝压在他的大腿上。
她体格娇小,俨然像只不识好歹的小兔子压在老虎身上,软绵绵的毫无威胁性。
“我说话你不也一样不听吗?那你有什么资格管我。”
她揪着他的卫衣,压着他,居高临下地看着,因为这个身位终于有了几分勇气:“我才没管别人的死活,我就管你的不行嘛!”
乔铃喊的时候嗓音都在抖,倔起来不输任何人:“反正我已经把你领进家了,我看你能怎么我呢!”
“你能把我怎样?陈况,你倒是做给我看看。”
她骑在他身上乱喊挑衅,全然不知自己的鲁莽撩拨起了什么样的野蛮凶兽。
她压在他身上又扭又弹的,陈况忍了她三句话,额头青筋绷到最凸的时候一把圈住她的腰。
几乎是在眨眼之间,他一扫她的双腿,乔铃毫无反手之力地就这样被他横扫放倒,倒进了柔软的沙发床——
“呃哟,陈……”
陈况身上淋过雨的痕迹还没完全干掉,她也刚洗完澡。
两个人都处于有些潮湿的状态里,呼吸湿热,眼神泥泞一片,隔空交缠。
宽肩窄腰的男人双手撑着压在她身前,眼前一片阴影,乔铃被危险的磁场完全吞噬,可呼吸的氧气都被挤压,所剩无几。
她忍不住想曲起膝盖自保,却在刚要动的时候被他拦截。
陈况一手握住她的膝盖,强硬地将她的腿重新压平,掀眸,对上她惊悸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