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,也就是这样了。
陈况踏出电梯,望着已经没人影的大厅入口。
“……”
乔铃窜出写字楼拐角跑进了便利店,躲在货架之中,生怕陈况追过来。
冰柜反光板倒映她涨红的脸,乔铃扒着货架,紧张得盯着窗外,看到陈况若无其事地出来,朝相反的方向步行远去,这才松了口气。
乔铃摘了防晒面罩,捂着冒汗的额头叹气不止。
之前想遇到的时候怎么都碰不见,不该见的时候随便一下就能遇到。
按理说这个时间他不该在酒吧睡觉吗!回来干什么!
她扭头,和一脸不解的售货员对上眼。
乔铃示以抱歉微笑,窘迫地跑出去,在楼下大妈们困惑和揶揄的目光下重新走进大楼。
真是心惊肉跳。
她真是没脸再见陈况了。
…………
下午,闭店的epic酒吧空旷干净。
陈况拎着换洗衣服,从后门进了酒吧。
酒吧里正有人说话,他循声过去。
奇了怪,这个时间怎么都在。
夏天穿着日常装,像个罪犯一样坐在餐椅上,一副等待审判的臭屁嘴脸。
乔竞和谢柔茵都在,站在他面前。
乔竞瞥向员工休息间出来的陈况,嗓门很大:“不是我给你发微信你当我死人啊,一个逗号都不回的?”
“没看手机。”陈况丝毫不怵他,走到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。
他喝了口,询问:“你们干嘛?”
谢柔茵摊手,指着这两个男人:“很明显,在问罪。”
“乔竞知道夏天把他妹妹灌得撒酒疯,气得数落他半天了。”
乔竞挠头,好像自己妹妹受了天大的委屈,“我妹可是她家的掌上明珠,别说我,我爸都不敢灌她酒!”
“她一个从来没沾过酒的娇娇崽子,你上来给她调那么冲的酒,你什么居心啊夏天!”
“她没吐没进医院你就烧高香吧你个装货。”
夏天一脸义正严词,宁死不屈,坚持自己的艺术:“我说了,如果不用那些类型的基酒,根本达不到我要的风味。”
“你风味个奶牛啊!当调酒师这么多年都白干了?客人的酒量在一切之前!”乔竞才不吃他这套。
他们一来一回的,听得陈况眉心发胀,抬手捏了捏。
本来就没睡好,现在被他们吵得更难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