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脚底软软的?
乔铃摇摇脑袋,觉得困,步伐软绵地走向卫生间。
眼前模糊又发胀,她的思绪也像卡坏的磁带,一段接着一段不连贯,上一秒想的事情下一秒就忘了。
连上厕所的时候,都差点没坐到马桶摔到旁边。
乔铃摸了摸发烫的脸蛋,“……嗯?”
她上完卫生间洗了手,艰难地维持直线行走,返回吧台。
侍应生送酒和她擦肩而过,乔铃躲了他一下,这一脚就没踩稳,差点摔倒的时候被谢柔茵扶住:“没事吧?”
谢柔茵刚想问话,瞧见乔铃扬起脸,她呼吸倒吸。
女孩双颊绯红,漂亮的眼睛像烤化的棉花糖,软乎乎又荡漾水光。
我的天。
谢柔茵拧眉看向调酒台。
谁把妹妹灌成这样?这怎么跟乔竞交代啊。
“姐姐……你,”乔铃已经完全醉了,拉着她胡说:“你一定要尝尝那个小海鲜……”
“我爸爸的手艺,呃,可好了。”
“好好好,我一定。”谢柔茵头疼,扶着小姑娘往回走:“你靠着我慢慢走,来,看路。”
清吧不如迪厅彻夜狂欢,人都是从众的,临近十二点一旦有人结束离开,就会有其他客人陆陆续续买单回家。
这会儿酒吧里已经没有两个小时之前那么热络了,调酒师相对能抽空休息。
谢柔茵把乔铃扶回吧台,问责般开口:“你们俩,谁给她做的酒,怎么把妹妹喝成这样?”
收拾吧台的夏天和陈况同时抬头。
陈况一眼过去,在瞄见乔铃那张脸后眉头倏皱。
夏天讶异,问谢柔茵:“她这是……多了?”
陈况率先走过去,端起乔铃剩下一口的酒仰头抿喝。
尝了后他表情压得更肃然,端着酒杯指向夏天,问:“她这个段位你给她用培恩龙舌兰?”
“你灌仇人呢?”
他尝一口基本能把这杯酒的用料分辨出来。
一杯特调,夏天用了三种四十度以上的基酒,其中的龙舌兰甚至到四十五度,就算是喝酒老手也不能保证一杯下去能相安无事。
何况,她傻乎乎的,喝得很快。
夏天看他质问自己,脾气也上来了,“哎,我问过她能不能喝,她说应该没问题我才自由发挥的。”
“而且你又不懂我这杯酒,如果不用培恩那款,我想要的风味根本就做出不来。”
被谢柔茵扶着的乔铃看见身边来了熟悉的人,闻到陈况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香味禁不住弯起嘴唇。
每次在电梯里遇到刚洗过澡的他,都是这股味道,嘻嘻,真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