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游轮的工作人员要了晕船药,我有准备,不用担心。”
“阮熹?她还在睡,等她醒了让她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。”
“先这样,再联系。”
程岱川这样说着,推开窗帘,从客房的小阳台走进来,视线和阮熹对上:“终于醒了。”
什么终于,不就比她早起那么一丢丢嘛?
眼下不是争论的时候。。。。。。
阮熹面如菜色,扒着床沿:“程岱川,我不该睡那个羽绒睡袋,我好像是真的中暑了,这会儿特别想吐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岱川说:“你没中暑,是晕船。”
游轮遇见风浪,凌晨时分还只是轻微摇晃,后面风速越来越快,已经广播过好几次,让乘客们注意安全。
阮熹睡得太熟,居然一次都没听见。
“难怪昨晚睡前就晕晕的。”
阮熹强忍着不适,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,身形不稳,差点一头栽下床。
程岱川及时撘了把手,握着她的手臂,帮她靠床头坐好,还给她背后塞了枕头。
程岱川洗过澡了?
他身上都是洗浴用品的淡淡香气,整个人散发着清爽的味道。
浑身清爽的人拧开一瓶矿泉水,递过来:“先喝水,然后。。。。。。”
阮熹没听程岱川说完,突然动作矫健地从床上跳下来,拖鞋都没顾得上穿,冲进洗手间。
她关上门,对着马桶干呕。
程岱川在外面敲门:“阮熹?”
阮熹什么都吐不出来,被一阵接一阵的反胃感逼出眼泪。
她揉一揉潮湿的眼眶,沮丧地说:“你可不可以先不要进来。”
她没锁门,但也不想让他看见她的狼狈。
程岱川说:“嗯,我在门口,有事叫我。”
阮熹干呕了几次,吐出一点苦水,翻江倒海的不适才退下去些。
她慢慢起身,按了冲水键。
程岱川还在:“好些了么?”
阮熹“嗯”一声,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,打开洗手间的门:“我得洗漱一下,你别等我了,先去吃早餐吧。”
程岱川把刚才那瓶矿泉水递过来:“早餐?”
阮熹漱漱口,吐掉:“我看过的,早餐是七点钟开始供应,时间应该差不多了。”
程岱川看着阮熹,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