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程岱川和石超的脚步,阮熹含着眼泪抬起头:“我想把它带走,埋起来,可是我不敢。。。。。。”
在那天之后,阮熹没再提起过对长毛小动物的恐惧。
她开始喂艾斯。
艾斯是个高冷又厚脸皮的家伙。
在它吃了阮熹几盒罐头之后,终于肯纡尊降贵,喵喵叫着,舔了阮熹一口。
阮熹吓得整条手臂的汗毛都竖起来,还是紧紧抓住程岱川的衣摆:“程岱川,没事,我好像也没那么害怕了,你先看看艾斯,它舌头上好像扎到什么刺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猫的舌头就是那样的,有倒刺。
和人类不一样。
又想到梦里发生的场景,虚空的、莫须有的柔软触感卷土重来。
程岱川甩着手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很想知道,前天晚上在酒店里商女士到底说过些什么。
进卫生间前,阮熹明显有过一丝不自然,可她什么都没说过,好像打定主意,要让他心无旁骛地散心。
因为是好朋友么?
冰块被用光了,游轮似乎在摇晃。
阮熹还在洗澡,卫生间里依旧传来模糊的水声,滴滴答答,敲打着神经最敏锐、最脆弱的地方。
程岱川捏捏眉心,有些熬不住,在淙淙的水声里睡着了。
十几分钟后,阮熹终于洗掉一身粘腻的薄汗,也算是暂时洗掉了满脑子的游思妄想。
她关掉淋浴,带着满身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,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。
之前穿过的睡衣是潮湿的,阮熹想换一套新的睡衣穿。
洗澡前没想周全,忘记拿进来,又不好意思只穿着浴袍走出去。
她站在镜子前左照照,右看看,反复确认这种布料比毛巾还要厚实的浴袍,穿起来比她那套短袖短裤的睡衣遮挡得还要严实,才犹豫着从洗手间出来。
不知道是不是洗澡太久,也或者是她在羽绒睡袋里闷到真的有些中暑。
阮熹感到轻微的眩晕。
她闭了下眼睛,再看向客房里,发现程岱川已经睡了。
程岱川眉心微蹙,手背撘在额头上,一条腿伸直,一条腿支着。
连被子都没有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