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岱川一直是绅士手的动作,但跳舞毕竟不是静止的,总要动一动。
出门前阮熹又没找到合适的小外套,只穿着露背的小礼服,免会有肌肤轻触的时刻。
他们一直对视。
喝下去的鸡尾酒像流动的火焰,在阮熹的血液里灼烧。
没有夕阳掩护,阮熹很怕被看穿。
阮熹自顾不暇,因而没有留意到自己的舞伴也抿着唇,甚至先她一步偏开视线,清了清嗓子。
幸好接下来的一首舞曲节奏更加轻快,舞池里的人群开始围成圈。
阮熹不再和程岱川面对面,只是轻轻牵着手,随着更会跳的人的动作跳舞。
一直到舞会结束,回到客房,阮熹仍然感觉皮肤是发烫的。
她用凉水洗过手,又拍拍脸颊,欲盖弥彰地问程岱川:“你穿衬衫是不是更热?”
显然是的。
程岱川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桶冰,把冰块倒进水杯里,看样子是打算兑矿泉水喝。
阮熹正准备换掉礼服,抱着短袖短裤的睡衣往卫生间里走。
她被冰块叮叮当当掉进玻璃杯里的声音吸引,折回来,拿了新的玻璃杯递到程岱川那边:“给我也来一杯!”
喝完冰水,神清气爽。
阮熹终于能对程岱川正常说话了:“程岱川,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学过跳舞么?”
“商女士的主意,我没什么兴趣,只坚持了两个月。”
折腾一天,阮熹也有点累:“跳舞好费体力啊,你前两晚又没睡好,明天晚上我想熬夜去甲板上看星星,今天我们早点睡,怎么样?”
程岱川像是走神了两秒。
他把冰水一饮而尽,简短地答:“好。”
阮熹抱着睡衣,高高兴兴、轻轻松松地蹦着跳着进了洗手间。
五分钟后,她红着脸探头出来:“那个。。。。。。程岱川啊,我裙子的拉链好像卡住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商阿姨送的裙子是非常贴身的S尺码,用餐前拉起来还挺轻松的。
现在就有点后悔。
晚餐他们是在舞会上解决的。
阮熹当时双眼放光地尝了金枪鱼蟹柳小咸挞、黑芝麻抹茶挞、坚果酱配迷你可颂、芝士蛋糕、酸奶盖可露丽、猪排小汉堡。。。。。。
程岱川走过来:“我看看。”
阮熹背对着程岱川,懊恼地说:“早知道不吃那么多了。”
她刚刚尝试过半天,自己根本看不到,两只手背在后腰又用不上什么力气。
中央空调没有覆盖的卫生间的空间,她很快就急出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