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要请客的话,请我喝一杯?”
舞会地点很宽敞,天花板上垂着一盏造型复杂的水晶吊灯,灯饰层层叠叠,十分华丽。
她在摆放着鲜花的桌椅区域四处张望,很容易就看到舞厅一角的酒柜和调酒台。
“程岱川,我去那边一下。”
“陪你一起。”
阮熹努力活跃气氛:“哦,那好,反正也是请你喝酒,正好挑一下你想喝的。”
这里只卖鸡尾酒。
阮熹挑了个低度又好看的,把胳膊架在吧台上,捧着脸,看调酒师把不同颜色的酒液倒进细长的克林杯里。
程岱川靠在旁边:“能喝酒?”
阮熹说:“能呀,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喝过。”
这事还不如不提。
第一次一起喝酒,是看他们踢球的隔天,六一儿童节。
阮熹父母要上班,阮熹被叫到楼上。
程岱川的母亲打开一瓶红酒,笑着说,喝一点点没事的。
阮熹也觉得没事。
她只是喝不惯红酒的酸味,除此之外,没断片,没耍酒疯、没难受。
但石超和程岱川都叫她以后少碰酒精。石超甚至说:“我第一次见到比我话还多的人。”
阮熹至今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,只记得程岱川帮忙回忆过。
他说她天赋不错,会说单口相声。
阮熹双手抱头:“都怪我爷爷,他以前总在电视上看相声。。。。。。”
程岱川像个捧哏:“哦,可不是嘛。”
她以为单口相声就是全部,他却忽然凑近些,问:“阮熹,你对我的头发很有意见?”
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。
程岱川说:“怎么,我碎短发还没有卷毛好看?”
阮熹好尴尬。
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那种话,又不可能对着近在咫尺的脸夸“碎短发其实好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