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超在嚷嚷:“阿姨,我们先走了啊。”
随后传来的是关门声和“噔噔噔”的脚步声,大概是路过阮熹家敞着门的门口,石超说:“刚刚瞧见了么,你家有新邻居了。”
懒洋洋的男声反问:“哪个刚刚?”
“就是。。。。。。我在楼下喊你时候,站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啊。”
“嗯。”
“看起来好乖、好文静啊。”
阮熹在楼梯转角和他们狭路相逢,石超大概没想到会撞见正在讨论的人,顿时有点不好意思,挠挠后脑勺:“嗨,用帮忙吗?”
阮熹摇摇头,抱着花瓶侧了侧身,示意他们两个先走。
在石超咚咚咚的脚步声里,她没察觉到,挂在手臂上的外套里有东西掉落。
抱着花瓶往上走了两个台阶,阮熹被叫住。
石超已经蹿出楼道,叫住她的人是程岱川。
“喂,新邻居。”
程岱川手里拿着阮熹眼熟的红包,“是你的吧?”
奶奶什么时候把红包塞进外套里的?
更想奶奶了。
阮熹盯着红包走神两秒,匆匆点头,小心翼翼地把花瓶放在台阶上,郑重道谢:“是我的,真的很谢谢你。”
程岱川说不用谢。
黄昏碎金般的光线顺着窗口滑进楼道,驻在他眸间。
那是阮熹和程岱川的第一次对话。。。。。。
手机在包包里振动,阮熹回过神,手里的面包被海鸥们吃得差不多了,她接到母亲的电话。
阮熹母亲说:“熹熹,我们接到你商阿姨和程岱川了哦。”
忐忑的情绪又回来了。
也许比忐忑更复杂些,说不清道不明。
阮熹想,上次和程岱川的见面,算不算不欢而散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