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明明像蚊虫般细小,可在整个静如冰窖的教室里,他们还能听清一些数字。
“1号,78分、2号3、90分……”
“41分……”
当她念到41的时候,整个教室都很长而遗憾“欸……”声,很有戏剧效果。
“最后一位,65分。”
当她念完分数后,教室外响起了脚步声。
那是两种不同的声音。
成年人的皮鞋踏过地砖,小少年的运动鞋踩过地面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段距离,穿运动鞋的小少年从后门进教室,走到他们旁边坐下。
桌椅发出吱呀一声轻响。
林朝夕悄悄转过头。
裴之回来了。
花卷:“谁找你去了?”
裴之:副校长。
花卷:“靠,副校长找你去干嘛?”
裴之:“做题。”
花卷:“你不是刚做完题又要做题???”
裴之:“嗯。”
花卷:“我这个问题的意思是问你,他让你做了什么题?”
裴之:“没做。”
噗!
林朝夕在前排直接笑出声,一想到裴之很有可能直接对着副校长出的题前干坐了二十分钟,她就觉得那画面一定很美。
——
走在裴之前面的成年人,走进教室。
解然退到一旁,黑皮鞋踏上讲台前台阶,在黑板前顿住,转过来,面朝他们。
头三十秒,没人说任何话。
一双犀利而冷酷的眼睛从前到后、从头到尾扫视他们,那道目光有时在看无所谓的地方,有时又很有针对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