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迟知雨定下几个闹铃,从八点到八点半,平均五分钟一个,以防错过精彩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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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栗是没想到,大佛今早又端坐沙发,还换了套全新造型,花毛衣变纯浅灰粗线针织款,手里的红蓝机也变ps5黑白手柄,投屏到电视机。
见她进门,他斜睨来一眼,视线又疾速回归荧屏。
舒栗郁闷一整晚,不再跟他虚与委蛇,径自发问:“哎。”
男生神色淡静,仿佛没听见。
舒栗加大音量:“喂!”
他这才歪过头来:“嗯?”
舒栗问:“我昨天发你的东西你没看到吗?”
“什么,”他若无其事地捡起旁边手机,触屏几下:“哦,免打扰了,没注意。”
“……”舒栗盖住心头滋啦的火星:“现在看看呗。”
“现在?”男生提示她挡住电视机:“在忙。”
昨晚不是说他“忙”么。
那就忙给她看。
舒栗循着他目光去看上方场景:“不是暂停着吗?”
她让开两步:“点一下抽签又不会占用你很久。”
男生拨动手杆,让游戏里的小人儿加速飞奔,“现在又要赶路了。”
舒栗哑然:“你是叛逆少年吗?”
这个称呼好似冒犯到他,他面上浮出轻微波动:“谁是叛逆少年?”
她指指在阳台看戏的狗:“给狗起名很费事吗?”
男生反问:“为什么一定要起名?”
“因为……”舒栗不想一而再再而三阐释原因:“我在微信里说过了。”
他不甚理解:“你为什么这么在意它有没有名字。”
舒栗回:“因为你不用遛狗。”
男生直视正前的目光来到她脸上:“跟我遛不遛狗有什么关系。”
舒栗问:“你有名字吗?”
他回:“当然有。”
舒栗秉心静气:“所以了,当别人问候你或介绍你的时候,你更希望别人直呼你本名,还是这是谁的儿子?”
男生定住。
“它也是一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