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苻煌的眼睛会很亮,像那种癫狂的兴奋,但表情依旧很少,看起来很残酷。
有时候做完了,他迷迷糊糊醒来,察觉苻煌在给他擦拭,目光在他身上流连,有时候会掰着他那里很久,看到他发抖哀求。
或者摩挲着他的皮肤,反反复复。
他畏惧又爱恋地偷偷看着苻煌。
忽然间苻煌睁开眼睛。
那双凤眼瞬间潋滟生光。
他就立即将花帐放下来。
宝相花帐微微晃动。
他昨夜打了同心结的那缕头发还是弯曲的,垂叠在他手下。
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苻晔很警觉,忙起身,就看见双福跑到门口,掀着毡帘说:“陛下,王爷,太后娘娘来看王爷了。”
苻晔一惊,赶紧手忙脚乱地穿衣服。
苻煌道:“躺着。”
苻晔觉得自己如今长发披散被、干得说话都没力气的样子实在不能叫太后看见,爬起来穿了外袍,将披散的头发都裹在里头,这才躺下。
太后很少到春朝堂来,来了以后见到皇帝,气氛也有点尴尬。
苻晔坐得很直,和太后聊了半天。
太后对苻晔真的很好,远比过去还要慈爱,又问他要吃什么给他做,又叫太医过来给他诊脉。
太医给苻晔诊脉的时候,苻煌都能看出苻晔的紧张。
只听太医说:“王爷脉象细数。”
说完看了苻晔一眼。
苻晔脸色微红。
因为苻晔也懂医术,和太医也熟,这太医很上道,只说:“可能是劳累过度,有些体虚,别的无甚大碍。”
太后立即吩咐太医开一份滋补汤药,叫孙宫正亲自送来。
太后走了以后,苻晔倒是出了一身汗,对苻煌说:“不知道太医有没有诊出我阴虚劳损。”
苻煌问:“这个能诊出来么?”
苻晔说:“脉象细数,就是阴虚之象。”
又红着脸说,“还好他很上道,要是当着太后面的说我房室不节,耗损阴,精,我要以头抢地。”
苻煌看了看他,说:“你真的阴虚劳损?可损害身体?”
苻晔红了脸,也不回答。
苻煌坐过来看他。
苻晔说:“那要是有……就不做了么?”
苻煌幽幽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