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命人取来一件缀满碎玉的凤凰斗篷,披在他身上,对苻煌道:“这里风大,皇帝请上象辂,接受京中百姓瞻拜吧。”
苻煌却对苻晔说:“桓王与朕同车吧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算了,皇帝建了这么大的功勋,又与桓王分别这么久,小小地满足一下他这个愿望,也没什么。如今做过监国的桓王已经颇有政绩,已经不是皇帝可以轻易欺辱的了。
而且今日万民同贺,苻晔也有功劳,理应和皇帝同祝。
于是太后看了苻晔一眼,对苻晔说:“去吧。”
苻晔心中狂跳,微微垂首戴上帷帽:“是。”
象辂是专为苻煌凯旋而做的御车,寓意“万象更新”,车身主体金色,雕刻着精美的金龙银云,车辕车轭等部位镶嵌着象牙薄片,车篷以珍贵的丝绸制成,上面绣着日月星辰的图案,悬九旒玉藻,就连车帘都是用金丝编织而成。车轮巨大坚实,辐条粗壮,整个御车气势恢宏,在日光下熠熠生辉。
苻煌先上了车。
苻晔紧抿着嘴唇,和秦内监对视了一眼,便跟着进入车内。
众人都跪在地上,看着他们一黑一红,被帘幕挡在里头。
这里距离城门还有段距离,车内放着暖炉,铺着软垫,暖香浮动。
苻晔也不知道为什么,浑身发抖起来,倒像是这突然一冷一热,身体有些受不了。
苻煌直接伸手将他抱过来,抱在膝上看他。
苻晔的脸还隐藏在帷帽里面,眼睛倒像是受了惊的鹿一样黑漆漆的颤动,刚才仪式上那种端正大方的风仪似乎一下子不知道都到哪里去了。
他拂去他的帷帽,露出他泛红的脸。
苻晔呆呆地看着他,倒像是痴了傻了。
但他知道他不是。
他只是被爱意吞没掉了。
他抵上他的额头,他的额头有些冰凉,苻晔的额头却滚烫。
他们的气息交缠在一起,他问他:“看傻了?”
苻晔只泪珠子滚落下来。
他这模样真是太美了。
不枉他千里万里裹着寒风赶来。
他啄去他的泪水,很咸的泪水,吃到嘴里却像是甜的。
外头秦内监的声音颤悠悠传来:“陛下起驾!”
马车一动,苻煌就亲了上来。
苻晔像是突然活了过来,主动张开了嘴巴,他们缠勾在一起,那触感像是瞬间将他们都点燃起来。
苻煌一把按下他的头,叫他躺着承受他暴烈的扫掠侵袭,苻晔只能不断地下咽,嘴角流着津水在他怀里发抖,最后竟然抖到呜咽出声,精神先于身体崩溃,在漫长的思念和许久没有的气息的灌汇里达到了高,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