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晔被新科进士们包围着,看到太后离席,似有不悦,就猜她和皇帝又起了争执。
这俩人果然不能呆在一块。
他在人群里看向苻煌,却看见秦内监在地上跪着,心里一惊,就要过去,就见一个女官急匆匆跑进来,喊道:“桓王殿下!”
苻晔有了不好的预感,忙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女官道:“太后突发不适,请您立即过去。”
谢相神色惨白,勉强稳住了心神,道:“琼林宴毕,这里有老臣等,殿下尽管去。”
苻晔闻言急忙往宫外走,走了几步回头,看到苻煌正站在池边盯着自己看,他身边的秦内监倒是站起来了。
“王爷。”
女官催促。
苻晔一边走一边问道:“太后如今是何情形,是不是走的时候就有不适?”
女官道:“奴婢也说不清,王爷看了便知。”
苻晔对双福说:“你去皇兄那里打听打听,看出了什么事。”
双福忙退回去了。
苻晔到了慈恩宫,只看到太后昏沉沉躺在榻上,也不言语。
他为太后把脉,发现太后急火攻心,倒没有大症候,又叫其他太医过来诊脉,如此折腾到深夜,孙宫正又叫他留守在慈恩宫内。
这是理所应当,只是他觉得慈恩宫的女官们实在过于谨慎小心,太后的病并不严重,但宫内那些佩剑女官几乎全在外头守着,似乎都担忧的很。
倒叫他有些紧张。
他问孙宫正:“母后和皇兄是起了争执么?”
孙宫正柔声道:“太后与陛下素来不太亲和,争执几句,也属寻常。”
她说的也有理。
苻晔看到双福进来,便寻由带他到了殿外:“打听到什么了?”
双福说:“太后和陛下好像是吵架了,把秦内监都吓得跪下了。”
苻晔抿了下嘴唇,问:“皇兄如何?”
双福说:“陛下他……有点吓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