苻晔想,完蛋了,今晚真的不用睡了。
什么红帐子晃啊,芦苇荡里野鸭叫啊。
古代人开放起来真是羞死人。
他正口干舌燥的,听见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。
双福立即下了炕,垂手站到了一边。
只看门口鱼贯而入的内官,就知道谁来了。
苻晔也立即坐直了,看着苻煌进来。
回宫已经两天了,这两天苻煌在忙殿试的事,都没过来。
搞得他,还怪想他的。
啊啊啊啊啊。
苻煌今日束发,戴了墨玉簪子,簪子上鎏金的虬龙,衣袍是轻便的春袍,愈发显得他筋骨清瘦。
好帅。
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。
苻晔低头,稳住了心神。
小爱:“给我把小情思藏好了!”
苻晔端正作揖:“皇兄。”
苻煌目光掠过他,在他对面坐下。
炕桌上奏折堆积如山,有些是新的,有些是从存英殿翻出来的旧折子。
不是苻晔说,他高中学业最繁忙的时候,桌子上都不会堆这么高的资料。
苻晔披散着头发,衣袍松散,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憔悴。听秦内监说,他这两日一直都在忙着看奏折,他宫里的内官一天都要从存英殿跑好几趟。
苻煌还带来了这次殿试诸位新科进士的文章给他看。
自己则先看了他今天批的奏折。
苻晔长进很大,就连字都比以前写的好看许多。
看他批的奏折,分寸拿捏很是得当。
春夏之交,气候多变,易生疫病,苻晔懂医术,这方面的奏折他批阅的尤其仔细,其中有一则他的回复比州官汇报的字数还长。
宫女进来上茶,秦内监就问苻晔:“要不要老奴再拨个徒弟过来?”
庆喜最近生病了,挪出去养病了。
可怜孩子,估计是吓的。
苻晔说:“不用,不过两三日庆喜病好了就回来了。”
没想到苻煌听了抬头问:“病了?”
神色却严肃起来,道:“什么病,别过了病气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