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亏了你,我才改变想法。
他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,看着一言不发的时绮,以为他在恐惧。
商随说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。
一半是难过,他的确太过极端,无法被人理解才是常情。时绮大概从没想过他隐藏着这样阴暗的心思。
另一半则是无耻的、异常的兴奋。
怎么办呢。
现在就害怕,更可怕的还在后面。
事已至此,他索性将一切和盘托出:“你当时意乱情迷,产生想和我接近的心理,也是因为我借由精神操控对你催眠。”
“不是!”
时绮立即确认。
他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,听出商随话里自暴自弃的意味,毫不犹豫道:“如果一开始还能说有一部分是催眠,被那通电话打断之后,我就清醒过来了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想用亲密的方式陪你度过易感期,都是我自愿的意思。
时绮不太好意思把后半截说出口,转而示意身后那幅画:“我不介意你说的那些,无论是易感期还是你本来的想法,我都不介意。”
“……”
这下反应不过来的成了商随。
先前那副步步紧逼的神色从Alpha脸上消失,透露出截然相反的茫然。
时绮看着他的模样,有些想笑。
明明一句话就能哄好,为什么表现得像是十恶不赦一样?
“画很漂亮。”
“刚才一直没说话,不是在生气、也不害怕,我只是太惊讶了,而且没想到你会突然进来。”
偷看别人的东西,他多多少少有些心虚。
时绮稍微停顿,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他:“你说的欲望,具体是什么意思啊?”
迎着他暗含期待的目光,商随沉默片刻。
他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突然提起一个看似与这一切无关的话题。
“你毕业那年收到的花束,是无尽夏、飞燕草和雪柳吗?”商随见时绮面露迷茫,换了个简单点的说辞,“蓝粉色的花束,装饰有白色的枝条。”
“嗯?是。”
时绮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这个,还是回忆道:“花束外面的装饰纸是鹅黄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