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没多久,时安便从姜宥宁口中得知商随的家境。
时安的反应比起姜宥宁有过之无不及,逮着时绮问东问西,很快察觉到自家孩子一问三不知,时安严肃地说:“你之后得找个时间和他谈谈。”
“他得把这些一五一十告诉你,婚后工资最好上交,最重要的是,要确保他以后听你的话。”
时绮想也不想:“凭什么?”
时安:“?”
“他听他自己的话就行。”时绮说,“而且为什么要考虑到结婚?”
“你俩交往肯定要以结婚为目的啊!”
“医生上次说你的病只有不到一年时间,等过完元旦,基本只剩九个月,难道你要和他分手再去谈一个?”
按照时安的打算,最好是跨年之后先和商随见一面、然后双方家长见面,最迟五六月份订婚。
姜宥宁难得和时安统一战线:“小绮,如果真要和他在一起,因为腺体退化症,你做完终生标记是不能洗的,这些都要考虑好。”
时绮晕头转向,最后实在顶不住火力,躲进房间。
关门之前,他依稀听见姜礼的劝说:“之前不还好好的吗,怎么今天这么激动?婚姻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、彼此理解,你俩不要总想着压人家一头……”
时安反驳:“就时绮那性格,受了委屈他不得气死啊?我可见不得他哭,哭一下我就心口疼。”
姜宥宁:“就是就是!我会想打人的!这么多年我都忍着没把我弟弟欺负哭,凭什么便宜另外一个Alpha?”
她补充道:“床上除外吧,这个可以让让。”
时安大惊失色:“不可以——!”
时绮:“……”
时绮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吐槽。
姜宥宁语出惊人,外面的情况越发混乱。时绮赶紧关门隔绝掉一切声音。
怎么想这么多。
先不说他和商随实际的关系,无论谈恋爱还是结婚,最重要的不是相互喜欢吗?
或许是另一个人被反复提及,他忍不住给他发了一条消息。
17:[你在干什么?]
他们都不是爱在手机上聊天的性格。见面的时候有很多话说,但除必要的联系,商随基本不会找他闲聊。
听林言说,这种行为好像叫……推拉?
适当地制造距离反而会令人一直挂念,是常见的社交技巧。
奇怪的是,哪怕过去一天一夜,他始终没收到回复。
就算推拉也不能彻底不理人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