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书赫头上那顶夸张的彩色帽子上下摇晃,时绮突然道:“你好像金刚鹦鹉。”
秦书赫:“嗯哼?是在夸我可爱吗?”
时绮:“夸你聒噪。”
秦书赫:“……”
秦书赫能伸能屈,转而介绍起业务:“那你要不要编手环?看我后面的五排架子,这上面的花随便挑!”
尽管不想做手工,在一大一小两双期待的眼睛里,时绮最终坐了下来。
他动手能力堪忧,偏偏又不想用半成品的藤条手环装饰上鲜花应付了事,只能十分困难地从零做起,笨手笨脚的模样看得秦书赫乐不可支。
“老板,手环多少钱?”
时绮正努力和手上的藤条作斗争,暂时来不及抬头,熟练地回答道:“前三排的鲜花做手环都是十块;后两排半成品三十,自己编二十五。”
“你手上这个呢?”
“不卖。”
时绮心说我亲手编的,再怎么也算无价之宝。
他总感觉这声音十分熟悉,一抬头,果然看见一张比繁花都艳丽逼人的脸。
商随穿着镂空的针织罩衫,里面搭了打底,长长的古铜色项链垂落下来,脖颈叠戴了相同元素的Choker。
他背着黑色斜挎包,里面装了速写用的画具和本子。包身上五颜六色的涂鸦似乎是他自己画的,至少时绮没见过这个牌子出这种款式。
时绮这才知道首都的冬天多少限制了他的发挥。看着对方这副花枝招展的模样,怀疑他下一秒能原地化蝶,飞进后面的花丛里。
林言站在商随旁边,正在闷笑。
“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?我很有钱的。”商随盯着他手里压根没个形状的手环,犹如看稀世珍宝,“好想要这个。”
“炫耀什么呢你,”时绮只当他在找茬,“再有钱你也给我坐下来亲手编。”
商随哦了一声,在他身边找了个位置把包放下。
注意到秦书赫身边也放着画包,时绮问:“你们怎么都带了画具?”不会这么惨吧?
“恭喜你猜对了,”秦书赫露出苦命的表情,“晚上我们要集合去写生。”
商随在五排花架里精挑细选,不知有意无意,最终选了和时绮一样的花朵作为装饰。
时绮看了好几眼,忍不住问:“你干嘛选这种花。”
“因为漂亮。”
“漂亮就可以选吗?”时绮十分霸道,“这是我的信息素,问过我了没。”
商随笑笑,好脾气地说:“要不我给你写个奏折吧?麻烦你抽空批阅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