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茸茸的沙发比预想中还要柔软舒服,时绮确实不太想动弹,一直以来的家教又让他觉得自己第一次来商随家,不该太过放肆。
时绮最终没能忍住诱惑:“可以吗?”
商随没回答,转身去拿了吹风。
伴随温度适宜的热风,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撩开湿漉漉的发丝。
或许是商随从头到尾表现得十分纵容,时绮已经没了顾虑,他脱掉拖鞋,用自己最舒服的姿势抱膝坐在沙发上。
商随看见他挽起了尺码不合适的睡衣,白玉一样的脚踩着沙发边缘,树莓粉色的长绒毛将肌肤衬得格外剔透。
商随手指一顿,觉得自己栽得彻彻底底。
只是挽个睡衣而已,为什么会觉得可爱?
时绮看起来十分享受他的服务,白金色的脑袋一点一点,几乎快睡着。
终于,吹风机工作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时绮眨了一下险些合上的眼睛,还沉浸在有一搭没一搭被摸头的舒适里,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结束。
有一瞬间,他后悔自己没把头发留长一点儿,这样就能享受更久一些。
商随看他像是在犯迷糊:“你先去床上。”
“哦,好。”
时绮接到指令,听话地站起身。
原本的主卧和次卧一并打通,卧室格外宽敞。为分隔空间,拐角处重新砌了半面装饰墙,最底下镶嵌有一座无火壁炉,能看见墙后的一排排满墙玻璃柜,里面大部分放的是各类首饰。
刚才一路走来,他还看见了一个专门的衣帽间。
难怪商随这么多衣服首饰,一个月不带重样的。
上床以后,时绮意犹未尽,想到刚才吹头时的惬意,脊背微微发痒。
他很喜欢被熟悉的人抚摸,但自从长大一些,时安不会再来主动呼噜他,时绮也觉得喜欢被抚摸太过黏人,与自己一贯的形象不符,从没跟长辈们提过。
林言倒是经常和他有肢体接触,却更接近于打打闹闹。
等到商随吹完头发进来,时绮已经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,想被触碰的愿望却愈演愈烈。
到底怎么回事。
时绮郁闷地想。
商随的手指沾了罂粟吗?摸一下就好上瘾。
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在商随躺下后,时绮终于忍不住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