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真大方,会不会太破费了?”
时绮眨了眨眼,只觉得林言第一次没有虚假宣传,Alpha讨人欢心的能力担得上一句名副其实。
时绮说了句没关系,商随忽然问:“零花钱很多?”
通常有钱人家的小少爷被这么问,可能会觉得冒犯,但时绮坦然点了点头。
商随瞅了他一会儿。时绮莫名其妙:“……你笑什么?”
“笑你给才认识的Alpha乱花钱。”
“我没有——”
“没有吗,”商随说,“你都不记得我的名字呢。”
时绮微怔。
的确,聊了这么久,他都不知道面前的Alpha叫什么。
进门时领班好像提过一嘴,好像叫兰……什么来着?
商随帮他合上酒水单,轻声道:
“香槟塔就不用了,记住我的名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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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随回去的时候,窗外还在下雨。
他这几年都待在国外,这套市中心的房子是虞晚以前购置的,只有简单的生活必需品,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。
对他来说,这个临时落脚点实在单调了些。
中途商随接到了一个电话,谢教授又一次邀请他去美院当一段时间助教。
因为独特的绘画视角、绚烂的色彩和贯彻始终犹如狂欢般的氛围,商随的画作令人印象深刻。不仅商业价值高,业内同样对这位年少成名的画家十分肯定。
谢教授是虞晚多年好友,对商随的能力十分了解,知道让他当助教是大材小用。但短时间内代课老师的名号不好拿,只能暂时用助教的名头。
即使不为工作,待在环境相对单纯的学校也可以转换心情。
商随对这个提议兴趣不大,但不好直接拂了谢教授的好意,只说自己会考虑。
他前脚刚结束通话,虞晚的电话后脚就打了进来。
虞晚在手机另一头问了他近况,也提到了助教的事情。如果他没兴趣不用勉强,谢教授那边她去答复。
末了,虞晚有些小心地问:“小随,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?”
他易感期的时间向来不规律,这么久没有一点动静,这次的易感期大概率不太好熬。
“上一次是五个多月前,应该快了。”商随不甚在意,“我会把自己关好的。”
虞晚立即道:“说什么呢!什么关不关的?就算跟平时不太一样,那也是正常的范畴。你可不要多想——”
“开玩笑的,妈,您放心吧。”
虞晚被他噎了一下,嘟囔一句臭小子,却也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