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踝很细,露出一截细白伶仃的脚腕。
霍岭生移开视线,忽略掉他刚才那记小声嘀咕:“阿延走了?”
江之遇这才注意到是霍少爷,有些意外,因为他们的课程推迟到了明天。
“嗯,他走了。”
江之遇说,随后问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
霍岭生视线不动声色地看向被他的发小逐渐侵占的屋子,似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和气息。
霍岭生淡声道:“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你,不然我晚上睡不好觉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江之遇带他到工具室里。
“我有时候也这样,心里念着什么事就会睡不着,一定要当天解决掉。”
他转过头,问:“你是有哪里不清楚的地方想问我?”
霍岭生猝不及防对上他转过身看过来的漂亮眼眸。
刚才思绪飘飞,没注意到自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身后。
这样近的距离看过来,霍岭生又想起了他差点跌倒,自己把他抱在怀里的画面。
下午被遮住视线的树荫下,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睛,还有这么近的距离看阿延的吗?
不对,他们似乎更近。
近到从霍岭生的角度一直以为他们在接吻,又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在接吻。
霍岭生摊开两块打磨好的榫头和卯眼:“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,嵌合度总是差了一点,不够牢固。”
“我看看。”
江之遇从他手心拿过这两块构件,放在灯光下仔细看了看。
“这里打磨的角度不对。”
虽然很细小,可是细微的差别就能对整体产生很大的影响,外形看上去也会不够美观。
江之遇拿出工具递给他,指了指:“你试着把这里再稍微打磨一下,这个地方再钩一个细槽出来,看嵌合度会不会提高。”
霍岭生便接过他手中的工具,按照他说的那样操作。
细小的木屑落在工作台上。
江之遇留心着他的动作,是他的错觉吗?总感觉霍少爷心不在焉似的。
他看着他玉雕般冷白的手指握着锉刀,每次到他这里都很全神贯注的一个人,今晚连最基础的操作都有些变形。
“你这样不对。”
江之遇提醒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