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太喜欢被那么多人看着。”
温砚实话实说。
他可能是穿来之前在家待惯了,长久不见外人,一时间有点轻微社恐。对于顾凛川的高调作风,他可能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。
顾凛川却不知想到什么,揽着温砚的力度紧了紧,“好,听你的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
温砚发现顾凛川有点不对劲。
这人脸上一贯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的,但温砚就是能准确地捕捉到,顾凛川现在心情不好。
他捏了捏顾凛川另一只手的手指,“你不开心啊?”
“我有表现出来吗?”
顾凛川愣了下,反问。
“好像没有,”温砚摇摇头,又点头:“但是你没表情我好像也能看出来。”
“这么厉害啊。”
顾凛川笑了一声,肩膀上的手抬起,捏了下温砚的耳垂。
“别人不行,反正能看出你的。”
温砚嘀咕:“你为什么不开心啊?”
顾凛川说:“知道了一点事。”
“关于我的?”
温砚这种时候的直觉往往很敏锐。
一般顾凛川会不开心,那多半都是和他有关的事。
果然,温砚听到顾凛川嗓音沉闷地“嗯”了声。
温砚揪起眉头:“我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呀,你说说,我听听怎么回事?”
顾凛川动了动唇,声音有些晦涩:“不说了,过去的事。”
“说吧说吧,你不告诉我我就要生气了啊。”
温砚气哼哼地恐吓他。
顾凛川沉默半晌,最后才艰难地哑声道:“我之前查了你过去的事,今天也见到了温玉卓,我给你报仇,但是觉得怎么做都不够。”
他简单说了几句,没提及太多。
因为无力改变温砚过去受到过伤害的事,所以现在怎么做都觉得无法弥补温砚受到过的,身心上的伤害。
“阿砚,”顾凛川第一次如此亲密地喊他:“你说我还能做什么?”
顾凛川今天在公司连轴转了一整天,似乎疲惫至极。他换了个姿势抱着温砚,下巴搭在了温砚脑袋上,想要寻求一丝慰藉。
温砚却在听完他的话后忽然沉默了好几分钟。
半晌,他才动了动唇,嗓音有点沙哑地说:“顾凛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