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机舱里出来,关掉飞行模式,她没再关注网上那些,而是给周嘉让发?了?条消息,叮嘱他要按时吃晚饭。
大?概在忙,他没有立刻回。
温书?棠打车回了?家,路过楼下花店时,瞧见门口打折的木牌,又想起上周饭后闲逛,他们在精品店买的那个琉璃花瓶,正放在客厅里当?闲置。
于是推门进去,弯下腰,在铁皮桶里选了?两束粉玫瑰,拜托老板帮忙包好。
到家换下外套,瘫在沙发?上休息片刻,温书?棠拿来剪刀,解开花束外的包装,半蹲在茶几前,打算修剪一下枝叶。
缺乏这?方面的经验,她随手找了?个教学视频,照猫画虎地弄了?半天,看着也还算说得过去。
淡香扑鼻,她把花小心插进瓶口里,正思考该摆在哪儿,身后忽然滴一声——
门开了?。
愣愣回过头,周嘉让就站在玄关处,外面那件大?衣还是她亲手熨的,只不过额发?微乱,看起来有种风尘仆仆的意味。
“怎么回来啦?”
她瞥了?眼墙上的挂钟,趿着棉拖走?过去,“不是说要到明天上午吗?”
他没接话,借着昏暗的落地灯光,温书?棠看他神?色不太对劲,眼尾噙着一抹很?淡的红。
“阿让?”
她轻声唤他,想问问他怎么了?。
脚步停在他面前,温书?棠还没站稳,腰侧陡然箍上一道力度,悬空感袭来,周嘉让把她抱到一旁的岛台上。
他身上沾了?些寒气,可体温却热得过分,温书?棠没由得战栗了?下,刚要抬眼,滚烫的吻便压了?过来。
吻得很?凶,是记忆里最凶的一次,舌尖都纠缠在一起,房间明明很?干燥,可他们之间却氤起一层水汽。
温书?棠被烘得难受,脑袋里都是眩晕,如同漂浮在海面上,浪花接连不断地朝她拍打,思绪被冲散,耳边是汹涌的涨潮声。
睫羽止不住地颤,身心都被他牢牢占据着,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包裹在周围,每一寸皮肤都烫得厉害。
脑后皮筋不知?怎么断了?,乌发?柔柔散开,其中一缕黏在他脖颈上,随着脉搏跳动的节奏,起伏间勾出暧昧酥麻的缠绵。
周嘉让扶住她的背,反复吞咬着她柔软的唇,鼻骨贴上她脸颊,辗转厮磨,仿佛要把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。
心跳快到受不住,温书棠被吻得浑身燥热,缺氧感直逼大?脑,她伸手去推周嘉让,可怜巴巴地喊他名字。
周嘉让这?才停下。
掌心上移,他握住她后颈那块软肉,喘息着与她额头相抵。
“改签了?。”
嗓音嘶哑,像混了?把粗粝的沙,他回答她先?前那个问题,“想早点回来陪你。”
温书?棠说不出话,反应很慢地点了点头。
空气安静几秒,只有分针在滴滴答答地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