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?。
来恩和也就算了,还不偏不倚地路过她们被困的位置。
把?她当?傻子糊弄么?
但她又想不通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的。
衣角布料被攥得不成样子,恍然松了手,她决定放自己一马,不去纠结那么多。
后半程一直挺安静的,温书棠没有睡,倒不是提防他,只是觉得夜路危险,多一个人清醒,也就多一份保障。
车子开到民宿,已经快要凌晨一点了。
这家民宿很有特色,是那种带着些?异国风情?的尖顶木屋。
想到他刚刚对自己说谎,温书棠心里还存着口气,下车后也没再?看他,冷冰冰地撂了句谢谢,然后便拉着冯楚怡去了前台。
她身上穿的是件绒毛外套,厚重沉甸的质感,衬的背影没那么单薄,埋头不管不顾地往前走,倒是有几分犯倔的可爱。
周嘉让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嘴角。
做好登记,她们的房间在右侧长廊的倒数第二间。
屋内打扫得很干净,很温馨的浅棕色调,壁炉里澄着跳动的火团,木柴燃烧偶尔会爆出噼啪声响。
冯楚怡一路睡饱,此时精神像打了鸡血一样足,憋了许久的八卦心在这一刻悉数释放,连行李箱都?没放稳,迫不及待地问:“棠棠姐,老实交代,你?这是什?么情?况呀?”
温书棠正在检查窗户和其他设施,轻描淡写地带过:“没情?况,就是高?中时的同学。”
“这样哦。”
尾音拖得老长,冯楚怡明显没有相信,还想再?说点什?么的时候,咚咚两声,有人敲门?。
温书棠走过去开。
周嘉让倚在门?边,外套被换了下去,只留一件黑色高?领毛衣,背对廊灯,身形挺拔而清峻。
对视三秒,她先开了口:“你?来干嘛?”
很生硬的口气,周嘉让低笑一声,密长的睫耷在眼下:“这么不想看见我啊?”
温书棠移开眼,低头盯着脚尖,存心呛他:“你?不是出差么。”
“恬恬。”
周嘉让向前凑近了点,敛着下颌,哄人的意味很重,“都?这个点了,还要让我工作啊。”
温书棠不理他。
“我在隔壁定了房间。”
周嘉让奔入主题,“要是有什?么事?,随时都?可以叫我。”
温书棠说了声哦,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腹诽。
这点小事?发消息说不就好了吗?干嘛还特意过来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