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无意识浮现出一张凌厉分明的脸,她直起身?,摇头否认: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”
这两个字显然超出预料,实习生神色怔愣,半启着唇喃喃:“那你们……”
说不认识未免太假,温书棠攥紧掌心,扬唇挤出一个生硬的笑:“同学。”
忙到快要下班,她才抽出功夫去看手机,那个人在半小时前回了消息。
【Iris。:怎么了?】
【Iris。:不能用?吗?】
很无辜的语气。
温书棠被他的话?无语到,觉得他在避重就轻,打字力度不自觉加重:【不能,所以你可以换一张吗?】
这次他回得很快:【不可以。】
秀气的眉皱起,温书棠来了脾气:【这是我的照片。】
【Iris。:可这是我拍的。】
“……”
这人怎么变得这么无赖。
不想再?做无意义的争辩,温书棠没好气地?甩过去两个字:【随你。】
对话?应该就此结束的,谁知他没头没脑地?问:【恬恬,知道今天?是什么日子吗?】
似乎根本没想让她回答,他继续往下说:【初雪了,记得许愿。】
【Iris。:替你试过了,这次很灵。】
【Iris。:都不问问我许了什么愿吗?】
握着手机的力气收紧,指腹压到泛白,温书棠不清楚他又在卖什么关子。
【Iris。:我想见你。】
【Iris。:见到了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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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阵,京北的雪总是一场接着一场。
从十?八岁到现在,在这里生活也快七年,按理说早该对雪天?有所习惯,可瞧见外头银装素裹,绵软雪堆盖在地?上,似一块发酵良好的蓬松面包,还?是会不免讶然。
对雪的向往,或许是刻在南方?人基因?里的天?性。
前夜落的是大雪,被纯白覆盖的长街尤为悄然。
行人们裹紧羽绒服,低着头脚步匆匆,靴底踩过路面,伴随咯吱轻响,踏出一串歪扭的脚印。
没来得及在家吃早饭,温书棠去了公司楼下的便利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