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出于工作需要,温书棠经常要和不同的人打交道,但这并不代表她能?接受这种无意义的社交。
更何况,他说的那桌都是男生?,一个个面目凶神恶煞的,看着都让人避之不及,权衡利弊后?,她浅浅笑了?下,温言细语中透着反差:“我还?是选三杯酒吧。”
“卧槽可以?啊!”
这个举动似乎更叫人躁动,“够痛快!”
温书棠伸手去拿酒杯,还?不等她碰到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盖在杯口上?,突出的指骨性感,青筋分明,他意味不明地开口制止:“不行。”
“你不能?喝。”
恍若未闻,温书棠试图掰开他的手:“能?不能?喝我自己心?里清楚。”
周嘉让没听她的,强硬地夺过酒杯,一饮而尽后?翻起陈年旧账:“你喝了?酒会头疼,胃也会不舒服。”
“难道都忘了?吗?”
忘了?吗?
温书棠没忘。
他说的是高二那年冬天,正月初六,寒假还?没结束,谢欢意无意发现一家新?开的农家菜馆,兴致勃勃邀请他们仨一起去体验。
那天天气很好?,日光下白?雾涌动,大街小巷都散发着新?年的气息。
老板是北方人,为人热情,说自己新?酿了?葡萄酒,问他们要不要尝尝。
温书棠从没喝过酒,好?奇心?作祟,再加上?酒的度数不高,一番软磨硬泡后?,周嘉让给她倒了?一点点。
但饭还?没吃完,她就开始难受,又是头晕又是恶心?,恹恹趴在桌子上?,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。
周嘉让被吓得不轻,连忙抱着人去医院,检查抽血挂水一套下来?,折腾到半夜才总算恢复了?点精神。
看她脸色苍白?,他心?疼到极点,也自责到极点,把所有错都揽到自己身上?,拉着她的手守在床边,眼圈发红地道歉:“对不起恬恬。”
“怪我没照顾好?你。”
从那往后?,每次温书棠吃东西前,他都要仔仔细细检查一遍,确保里面没有半点酒精成分。
……
但周嘉让不知道的是。
这么多年,那些?不眠的长夜,她只有用酒精麻痹自己,麻痹到意识混沌,再也想不起来?那些?苦痛与伤感,才能?换来?片刻的安宁。
眼眶发酸,温书棠从回忆中抽离,说出那句似曾相似的话。
“可我记得也有人说过,人都是会变的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