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嘉让倒了?杯酒,淡声?:“不是。”
“漓江人。”
“诶?”
很快有人觉出不对,一拍大腿惊呼道,“我记得书棠不也是漓江人吗?”
“是欸,上?次我去漓江旅游,还?问她做过攻略呢!”
接话的女声?瞪大眼睛:“那你们俩这是老乡啊!也太巧了?吧。”
话音落,氛围霎时变得微妙起来?。
刚才目睹过那场拉扯的人悄悄交换着神色,最终还?是没忍住八卦地问:“棠棠,原来?你和这帅哥早就认识啊?”
“……”
浓长的睫稍颤,温书棠弯唇,努力让话语听不出异常。
“没有。”
“漓江很大的,我平时又不喜欢出门。”
她故作轻松地说着谎,“我们不认识。”
“啊……”
听她这样讲,几个人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,茫然中,又去瞄周嘉让的态度。
只见他窝在卡座里,仰头喝着酒,喉骨上?下滑动,侧颜冷冽,模样不予置否。
“抱歉啊。”
胸口发闷,温书棠从沙发上?起来?,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挤过人潮,洗手间在东南角。
池台前的镜子倒出一抹纤影,冷水哗哗流下,手心?里的潮腻被冲走,温书棠抽出两张纸巾,擦干后?揉成一团,泄愤似的扔到脚边垃圾桶里。
她实在不懂,难道这就是孽缘吗。
为什么在哪都能?遇见。
越想越气闷,又不知道该怪谁,最后?只能?把错都推给老天,非要这样故意折磨她。
等心?情平复差不多了?,她才关上?水出去。
但那人却像阴魂不散,倚在光线昏暗的墙边,微长的额发垂下,影影绰绰地挡住眉眼。
温书棠无意识多看了?半秒。
也就在此刻,一个唇红齿白?的女生?跑到他身前,抬起头,脸上?笑容甜的快要化开。
不用问也知道这是要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