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八年前相?比,她的模样并没有太?多改变,依然是那样恬淡柔和,皮肤白?皙,鼻尖小巧,睫毛乖顺搭在眼睑上,只是肉眼可见的清瘦了许多。
锁骨深深凹陷,手臂细若竹竿,明明是尺码最小的礼服,可领口却要用两个暗夹固定住,不?然就会从薄窄的肩上滑落。
即便化了淡妆,却也藏不?住面容中的疲惫。
周嘉让握着她纤瘦发凉的手,头埋得很低,脊背承受不?住地佝着,心疼和自责如同翻涌而起?的浪潮,毫无保留地将他淹没。
“对不?起?。”
嗓音嘶哑,难耐中混着颤意:“对不?起?恬恬。”
他不?该为?了自己的私心,想尽办法让她来做这场翻译的。
应该让她好好休息的。
朦胧月光被纱帘挡在窗外,周嘉让半陷在阴影里,唇边溢出苦涩的笑:“可我只是想见见你。”
“恬恬,我真的好想你啊。”
他眷恋地蹭了蹭她的手背,不?知?第几次道歉:“对不?起?。”
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没照顾好你。”
……
视线渐渐聚焦,温书棠从床上醒来的时?候,整个人?还是有些恍惚。
手背倏地一阵刺痛,她抬起?来看了眼,发现那块歪扭贴着的医用胶带。
……打针了?
撑着床铺坐起?身,她靠在床头缓了会儿,一边用手去按太?阳穴,一边偏头打量着周围。
绝对陌生的环境,但装潢风格很常见,单调的黑灰色系,应该是在酒店里的包房。
周嘉让带她来的?
记忆停在他最后?说?的那句“信我”上,再往后?发生了什么?,她就全都不?清楚了。
嗡嗡——
忽然响起?的手机震动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。
温书棠伸手拿过来,先?是看见好几通未接电话,点开微信,谢欢意给她发了十几条消息。
【欢意:恬恬?】
【欢意:怎么?回事啊,你干嘛呢,别吓我啊。】
她连忙把电话回拨过去,轻咳一声解释:“我没事,就是刚才有点累了,没坚持住去睡了一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