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认识啊,她初中也是二十九中的。”
余莉翻了个白眼,鼻腔不屑地?哼出一声,“果?然,贱人在?哪里都贱。”
祝思娴察觉到什么,话语中多了些许迟疑:“你?们俩之间?闹过矛盾?”
“别提了。”
余莉将碎发拢到耳后,拨弄起美?甲上的红色水钻,“我不是给你?讲过,上初三?的时候,有一天晚上回家,在?巷子里被?一个恶心的酒鬼给骚扰了吗。”
她半眯起眼,冷冷笑?了声:“那人就是她姐夫。”
那天已经很晚了,余莉跟小姐妹从网吧里出来,正挽着手臂说说笑?笑?,突然遇见喝醉酒的江伟诚。
他目光浑浊,似沼泽旁的烂泥,一边踉跄地?向人靠近,一边说着那些露骨难听的浑话。
几个女生被?吓得不轻,费尽全力把人甩掉后立刻报了警。
但因为他只是言语骚扰,没?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,警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,批评教导一番后便不了了之地?放了人。
可温书?棠却成了这件事的牺牲品。
后面很长一段时间?,余莉把所有怨气都撒在?她身?上,先是撕坏她的作业,扔掉她的书?包,慢慢变本加厉,演变成打骂与欺凌。
那时温书?棠的班主任,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?男人,为人势利,形式古板,只喜欢有背景的学生,所以就算她成绩再好,平日也会被?冷眼相待。
知道这些事后,老师不但没?有制止,反而责怪她没?有搞好同学关系,提醒她要中考了,不要惹是生非。
除此之外,余莉还在学校大?肆造谣,添油加醋地?污蔑她,说她家里藏着个变态。
那个年?纪的孩子,并未形成正确的价值观,总以为自己手握真理,习惯跟风,习惯站在?道德高点批判他人,就算有一些头脑清醒的,也不愿意在?这个关键节点淌入浑水。
所以那将近一年?的时间?,温书?棠根本没?有朋友,几乎所有人都在?疏远她。
“但后来有次下课,一个莫名?其妙的男生在?走廊里堵我,警告我不要再去欺负她,我本来都没?放在?心上,谁知道他们不知怎么找到了苏振。”
苏振是她初三?谈的男朋友,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,拉帮结派收了一群小弟,余莉在?学校里蛮横多半都是仗着他。
“而且我当时真挺喜欢他的,所以就……”
旧事重提,胸腔再次淤起火气,余莉愤愤道:“估计一家子都是贱货,也不知道她有什么背景。”
“应该没?什么背景吧。”
祝思娴不太赞成她这句,“除了周嘉让那群人之外,平时都没?见谁和她走得太近。”
她语气一转:“不过最?近周嘉让都没?来学校诶,听说他们俩好像还闹别扭了。”
“既然这样的话——”
两道视线碰在?一起,嘴角勾出一拍即合的笑?:“那就送她一份大?礼喽。”